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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峰千里奔喪僅耗了5個小時,從高鐵到機場,從機場飛到鄭州,再從鄭州機場直接上高速回老家是無縫銜接,等到嶽峰拿一刀草紙到嫂子二兒子家(她是幾個兒子家輪流住的,好像是每個兒子家半年,這次該輪到老二了)的時候,老嫂子已經入殮了。靈棚搭在院子天井,一個上好的棺木裡靜靜地躺著她老人家已經冰涼的遺體,他是沒有資格再看老嫂子最後一眼了,因為非至親不能看,即使是至親也是隻有在最後蓋棺的那一刻才可以看一眼。
父親去世的時候只有69歲,也是二次梗塞造成的心肌梗塞,沒搶救過來。那個時候留德嫂子還不到八十,雖不能啥事都操心了,但依然熱心的忙前忙後。嶽峰一輩子都記得這份恩情,人死為大,嶽峰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老嫂子是怎麼了,我一個月前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咋就……”
沒有人給嶽峰解釋,因為他是來幫忙的,不是像祥林嫂一樣一遍又一遍去揭人傷疤的。
嶽峰大伯家的兩個兒子悉數到場,再加上另外一個大爺家的兒子,雖都出了五服,但街坊鄰里關係甚是交好,沒有不到場的理由,嶽峰想讓弟弟也過來,他因為工作的原因沒有答應,人各有志,勉強不得。
老疙瘩在鄭州,老二在鞏義,都是打了車趕回來的,老嫂子一輩子要強,臨走連一個兒子都不在身邊,走的其實挺突然地,聽街坊四鄰說,老嫂子昨天還在大街上跟人聊天呢,沒想到到了凌晨已經不行了,這就是急症,其實嶽峰也是經歷了父親的亡故才知道心血管堵塞對人有多大的害處。有的時候一個血斑堵到腦幹或者心臟,人立馬就沒了,況且以八十多歲的高齡,身體的很多機能都跟不上了。
“原來人是會死的,”嶽峰第二次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的不經風雨,每個人存活在這個人世間是多麼的不容易,老嫂子一輩子孕育了三個兒子三個姑娘,正是“人多力量大”的口號宣傳的時候,剛剛經過戰火洗禮的那一代人不顧土地的貧瘠和生活的青黃不接,大膽的毫無顧忌的十個八個的生。雖然日子過的很緊巴,但大家吃的食品都很健康,六七十年代沒有科技與狠活,沒有農藥殘留,沒有化肥,土地只靠農家肥來滋養,也正因為如此,那個時候孩子基本上不生病,就像嶽峰小時候最多感冒一次,連醫生都是親戚,每次給打退燒針的時候都會說,這個孩子真堅強,從來不哭,打完了還給一個注射液的紙殼子,那個時候感覺好傻,等到大了知道疼了的時候,再也不相信醫生的鬼話了,所以一直在尋找讓自己不打針不生病的方法,也是跌跌撞撞遇到了林燕,遇到了仁康的盧總。有了健康意識,所以當感覺想要生病的時候就隨便搞點生命素一號一吃,補充點兒微量元素就搞定。
老嫂子靜靜地躺在棺材裡了,六個兒女守孝三天,孫子、外孫子陸陸續續從外地趕來弔唁,別說她閨女的子女,就是她孫子孫女嶽峰好多都叫不上來名字,十三歲離家上學,四十三歲回到老家伺候老孃,真的應了陸放翁的那首詩“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論感情,這裡是生他養他的土地,可論時間,嶽峰在北京呆了二十一年,遑論愛,李婧和孫碧姬都在昆明,老太太去了鴨蛋島,除了幾個兒時的夥伴嶽峰偶爾會回憶一下,這裡實在是沒有值得他留戀的記憶了。
但老嫂子離世他還是要送一程的,是因為這個老嫂子是他非常敬佩的一個長輩,小時候沒少在她家裡打秋風,但凡有她老疙瘩一口吃的,嶽峰一定能分一杯羹,好的似一個人似得。
“我為什麼飽含淚水,是因為對這個老嫂子愛的深沉。”嶽峰心中默默的禱告“老嫂子啊,安靜的離開吧,兄弟送你一程,把你的身後事一定辦的排排場場體體面面的,當年你風光的嫁到我們村裡最老實最有口碑的留德哥,今天我一定讓你風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