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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快來到雪堂。
寒舍簡陋,幾分煙火渲染了些許生氣。
白澤止步看去,真到了雪堂,山外所見那氣吞山河之象在此處卻又蕩然無存。
那劍客心中瞭然,當是老秀才為震懾宵小之輩才有此佈局,以全小鎮安寧。
“先生,有客來訪!”蘇昞躬身禮道。
“既是來客,自當請進門來。”雪堂庭院,傳來矍鑠之聲。
“那後學便打擾先生清淨了。”白澤禮道,隨即便示意蘇昞自行離開。
小妖怪求之不得,連忙跑路。
白澤推開柴門,院落當中,老秀才布衣長衫,正毫不顧忌形象地蹲在地上添柴燒火。
黢黑的鐵壺正冒著白汽,發出沸水之聲。
“來得正好。”老秀才頭也不回,拎起燒水壺,放置一邊,又架起鐵鍋,準備煮粥。
白澤見狀,便要上前搭把手。
老秀才也不客氣,將手裡的活計交給白澤,拎起鐵壺,便要衝茶。
小小院落,庭中樹寒枝橫斜,樹下石桌,滿是歲月痕跡的棋盤上,還有未竟棋局。
老秀才衝完茶,施然落座,將鐵壺放到一邊,隨口說道:“幾年不見,小友又有奇遇,境界精進許多,讓人感慨。”
“僥倖而已。”白澤忙完活計,說道:“這小鎮有先生庇護,倒是一處世外桃源。”
老秀才示意白澤落座,笑道:“如今天下大亂,妖魔四起,哪裡還有什麼世外桃源?”
“既然天下大亂,先生沒想過出山,收拾殘局嗎?”白澤單刀直入,目光看向石桌上的棋局。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老秀才笑道,“起一局?”
老秀才說著,已經開始收拾棋盤。
“後學棋藝不精,怕是要貽笑大方。”白澤說道。
“無妨。”老秀才笑道,“自古便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出於水而寒於水。”
“那便讓先生見笑了。”白澤說道。
兩人收完棋盤上的殘局,老秀才示意白澤率先落子。
那白髮劍客自知棋力遠不及老秀才,便不推辭,捻起黑子,落在棋盤當中。
庭院當中,煙火嫋嫋。
老秀才再落一子,隨口問道:“當年你把那丫頭搶了去,我拿給你的書,可有交付給合適之人?”
“北地之行是,後學的確遇見了合適之人。”白澤說道,“可那本《橫渠四問》還在後學手裡。”
“為何?”老秀才問道。
白澤落子,說道:“怕被稷下學宮的袁先生打斷腿。”
“哦?”老秀才笑道,“那人是稷下學宮的學子?讓老夫猜猜,不會是那位近幾年聲名鵲起的小先生吧?”
白澤錯愕道:“先生足不出戶,亦知天下事?”
“誰告訴你我足不出戶了?”老秀才笑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個道理,你豈能不知?”
遠遊陽神?
白澤覺得不對。
如此人物,即便是遠遊陽神,也不該在北境籍籍無名才對。
除非他是個純粹的旁觀者。
又或者,不是遠遊陽神,而是分身。
且這具分身,定是繫於廟堂江湖之間。
白澤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數道身影,隱隱有了猜測。
“你這小子,心思頗深。”老秀才落子道,“棋盤上分心,可是大忌。”
白澤只看了一眼,便知這局棋,他必輸無疑。
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後學心裡一直疑惑。”白澤說道,“以先生的才學,本可以在北境,乃至整個天下大展拳腳才是。先生為何會隱居在這深山老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