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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明一邊大塊朵頤，一邊含混不清地說：&ldo;沒跟你說嗎，中午就沒好好吃，單等晚上上這頓了。哎，你怎麼不吃？嘗嘗這蜜汁鱸魚，太好吃了。&rdo;說著夾了一大塊蜜汁鱸魚放在賀曉面前的
盤子裡。
賀曉看著一大桌子的菜，一口也吃不下去。這桌菜，是他用了一天的時間來準備的，上午去採購，下午3點就開始準備，一直到季思明曀門，才把最後一道湯端上桌。在這套大房子裡住了兩
年，悠閒的生活使賀曉學會了一整套的廚藝，在那時候季思明經常嚇唬她：小心把自己餵得出不去門。今天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代表了她一段時間的心情，是她給自己這兩年生活做的一次總
結。
她拿起那瓶紅酒，又滿滿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剛要喝，手腕被季思明抓住了。季思明伸出另一支手拿下賀曉手裡的酒杯，笑著說：&ldo;紅酒不能這麼喝，來，先吃點兒菜，紅酒要一
口一口慢慢喝。&rdo;
賀曉兩眼紅紅地看著季思明，聲音沙啞地說：&ldo;你是怕我喝醉了，跟你無理取鬧吧？放心，我今天不會喝醉。&rdo;
季思明鬆開攥著賀曉手腕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ldo;我知道你有話要跟我說，說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rdo;
賀曉甜蜜地笑著，&ldo;我就是想請你來吃頓飯，順便路你道個別。怎麼不吃了？吃呀，這些菜都是你最愛吃的，再喝碗湯吧，這是我新學的，你以前從來沒喝過。&rdo;說著起身給他盛湯。
季思明端起賀曉給他盛的燙手，一飲而盡，又拿起筷子把每一道菜都吃了兩大口，然後，放下筷子，轉身面對賀曉，溫和地說：&ldo;我已經吃撐了。有什麼話，說吧。&rdo;
賀曉一直痴痴地看著他吃東西，聽見他的問話，眼眶一下子濕了，她微微地笑著，輕聲問道：&ldo;好吃嗎？&rdo;
&ldo;好吃。你什麼時候做的菜都好吃。&rdo;季思明認真地回答。
&ldo;你說，如果我嫁人，能做個好妻子嗎？&rdo;
&ldo;一定能。誰要是娶了你，那是他這輩子的幸福。&rdo;
&ldo;真的嗎？&rdo;
&ldo;真的。&rdo;
賀曉的眼睛睜得大的，圓圓的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ldo;思明，你真的不願意讓我做你的妻子嗎？&rdo;
季思明默默地看著她，良久，說：&ldo;我說過，我不需要妻子。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成為我的妻子。&rdo;
&ldo;真的沒有例外嗎？&rdo;賀曉夢遊似的說。
&ldo;沒有，至少目前沒有。&rdo;
&ldo;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你會讓她做你的妻子嗎？&rdo; 賀曉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季思明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個久已塵封的記憶片段，表情冷漠地說：&ldo;我從來沒有愛過什麼人，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愛情這種東西。賀曉，我是一個沒有愛的男人，我這一生都不會停留在哪
個女人身邊。忘掉我吧，去開始新的生活。&rdo;
賀曉美麗的雙眸含滿了淚水，她悽然一笑，眼淚滾滾而下。
&ldo;我知道了。我會忘掉你，開始新生活的。思明，再抱抱我，好嗎？就算是臨別的擁抱吧。&rdo;
季思明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他抬手輕輕抹去賀曉臉上大顆的淚珠，雙臂張開 ，輕輕地擁抱住她。
第四十四章 自殺
已經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