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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劍說：“要不要把他也叫過來，讓你們也一起吃飯，不過這小子我是叫不動的，只有他姑姑才能叫得動他。每次我跟他說一次話，我都會想，這小子要是個閨女多好，總不至於這樣拗吧。”
文畢恭說：“是這樣子，宋揚這孩子，非常聰明，也非常自負，但是非非在藝考時，考了全省第一，宋揚不太服氣，所以跟非非有點不對付。他的班主任陽老師說，可能是他的情緒受到了影響，急於找回尊嚴，導致他現在心態很急，動不動就上難度特別大的曲子，陽老師擔心這樣的激進，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把他給毀掉。”
宋劍說：“這麼嚴重嗎，我知道他最近練琴練得很瘋，我還以為是他認識到了勤奮的重要性。謝謝你把這件事告訴我，晚一些我會跟陽老師仔細問一下情況。”
文畢恭說：“還有，元旦晚會，鋼琴系要出節目，陽老師想讓非非和他組一個四手聯彈，但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鬧得有點僵，怕是很不好配合。”
“四手聯彈，彈哪個曲子？”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一號。”邱素萍回答。
“難怪，這兩天這小子一直在練匈牙利舞曲第一號，原來是這回事。”
邱素萍有點吃驚：“他已經在練了？”
“是啊，前天下午回到家，就找這個曲譜，然後就開始練了，高音譜表也練，低音譜表也練。要說也挺怪的，以前他從來不肯搞四手聯彈，轉性了。”
張不凡和邱素萍下意識地相互交換一下目光。
宋劍拿出手機，撥了號碼：“我，那小子呢，不要練了，是不是還在練匈牙利舞曲，先不練了，讓他接電話。”過了一會：“什麼，不肯接，不接就算了，直接告訴他，這裡有一個他朋友，張不凡，還有一個同學文非，馬上過來吃飯，等等……”看到文畢恭在擺手，暫停通話問道：“怎麼了？”
文畢恭說：“文非是備用名，她跟她媽媽姓，叫邱素萍。”
宋劍恍然大悟，指一下文畢恭：“真有你的。”對手機說：“同學是邱素萍，她爸爸是我的老朋友，還有張不凡父母，都在這裡吃飯，強天賓館八樓天長地久，你送他過來。”
他掛了電話，文畢恭問：“遠不遠？”
宋劍說：“不遠，就兩三個公里，順利的話十分鐘就能到了。”
“會來嗎？”
“如果他姑不打電話，那就是來，如果還打電話，肯定是不會來。文畢恭，你行，讓女兒隨母姓，豁達，真豁達。”
兩分鐘過去，沒有電話過來，張不凡和邱素萍對看了一眼。
果然，十三分鐘左右，門開了，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走進了包廂，眼睛立刻就搜到了張不凡和邱素萍，朝他們示意一下，也沒跟人打招呼，甚至都沒看別人，就自己找了個空位默默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吃東西。
宋劍無可奈何地對大家說：“不好意思，他就這樣的脾氣，大家不要見怪。你姑呢？”
宋揚沒回答。
張安默說：“有個性，有個性。”
宋劍說：“問你話呢，你姑呢？”
宋揚沒好氣道：“不上來不就是回去了，這還要問。”
大家面面相覷。
宋劍說：“行行，跟我們這些老頭不打招呼就算了，自己的朋友同學，都不打招呼的嗎？”
宋揚說：“我打過了。”
“點一個頭就算了？”
“那你要怎麼打，大喊大叫嗎，擁抱嗎，親吻嗎？張不凡，邱素萍，你們好，這樣行了嗎？”宋揚沒好氣地大聲回敬。
“教養，禮儀，懂嗎？不懂就回去。”宋劍有點著急了，估計也有點後悔把他叫過來了。
宋揚放下筷子站起來：“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