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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首長!我一直是農場計程車兵!只不過班長犧牲後,你們怕我出事,才會安排到這裡!現在我已經度過了這場難關!我想我該歸隊了!只有我才可以把那些豬喂好!你們就相信我吧!我……… 我什麼事都沒有!呵呵!”石虎瞧出了首長和戰友們對他的擔心,他信誓旦旦,向他們保證。
“這個” 梁毅看著石虎坦誠的笑容,答不上話來。的確是這樣,把石虎安排在警衛排,就是上級給他的照顧。
“參謀長!就讓他回去吧!唉!”王洪剛長嘆一口氣,眼睛一閃一閃,又出來打圓場。很多年前,李古力也是像這樣向他保證:只有我,才可以把這些豬喂好!他從石虎的身上,彷彿看到了李古力的影子。
毅梁在屋子裡徘徊幾圈,艱難地抉擇。終於,咬咬牙,把手在空中猛揮一下。
“走吧走吧!”梁毅轉身,面對雪白的牆壁,艱難的下達命令。
圍觀的龔排長和那些戰友頓時呆若木雞。
石虎走了,離開了支隊機關大院,是在大夥瞠目結舌的表情中慢悠悠走出了這偌大的軍營。臨走時,石虎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似乎異常滿足。當他昂首挺胸穿過大門哨兵,在戰友的軍禮下邁出院門時,石虎突然扔掉手的包裹,一個立正,一個漂亮的轉體動作,向著持槍的哨兵,敬了一個極其瀟灑而迅捷的軍禮!
面對站在哨位上威風凜凜的戰友,石虎心中默默呼喚著:總有一天,我要憑藉自己的努力,站在這莊嚴的哨位上來,現在我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就是為了等待出擊的機會,班長說過,我現在必須做好一顆潛伏的子彈,一顆平凡的子彈。
就在石虎默默唸叨的時候,那些立在班裡呆若木雞的警衛排戰友一忽湧出了支隊大院,爭先恐後地站在大門口向不忍離別的石虎揮手致意。
石虎看著這些朝夕相處的戰友,嘴唇動了幾下,想說點什麼,可最終沒吐出一個字,只是呆滯地注視著那些表情生動的臉。大夥原以為石虎會給他們逐個激情擁抱,沒想到石虎突然一甩頭,猛一轉身,拎起地上的包便撒腿飛奔,向東江汽車站跑去。這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場景立刻讓所有送他的戰友大吃一驚,石虎就是這樣,總能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來。
其實石虎轉身離開時滿臉是淚,他唯恐戰友看見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在石虎的心底,脆弱便是恥辱。
石虎消失在人群的視線的時候,支隊大院飛快駛出一輛越野車,向石虎的方向追去。車裡面坐著後勤處長王洪剛,他手中捏著一把AK…47的模擬槍。這槍,刺痛了東江支隊所有幹部戰士的心;曾經一段時間,支隊首長儘量迴避這模擬槍的事情。現在石虎離開了,這槍也應該隨他而去,這是英雄的遺託,也是力量的化身。
當石虎剛走十分鐘的時候,龔一劍便氣呼呼地敲開了梁毅的辦公室門。一進門,龔一劍如同機器人一般敬禮,立正後就站立不動,既不講話,也不做任何動作。龔一劍的反常行為讓坐在桌子邊忙碌的參謀長梁毅大感疑惑。在首長看來,這名小小的警衛排長向來就是循規蹈矩,對上級言聽計從。如今這般無禮,著實讓梁毅大吃一驚。
“怎麼了?小龔!” 梁毅瞄了一下龔一劍,又繼續翻手中的材料。
龔一劍滿臉漲得通紅,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不滿。
“是為石虎的事情吧?” 梁毅發現龔一劍表情異常,立刻站起身來。
“首長,為什麼讓石虎走?” 龔一劍鼓足勇氣,終於蹦出硬邦邦一句話來,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梁毅驚異的臉,彷彿在詢問十萬個為什麼。
果然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