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妻離子散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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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泰嚇得渾身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我,我我……” 他不敢認,一旦認了,他這輩子就完了! 不止要面臨牢獄生涯,他的秀才身份也會被革除,且永不許再參加科考。 有個婦人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老奴可以作證,我們家老爺太太棺槨進府第二日,喪儀第一晚守靈,秦二爺與那晴月在靈堂之上行歡……我們老爺太太顯靈,怒摔了聚寶盆和香爐。” 一想到那晚的“鬧鬼”事件,那婦人仍然心有餘悸,聲音不停地抖,“晴月嚇瘋了。我們家小姐說,如今二爺既然已經議定了過繼給老爺太太,便是東府的主子爺。若二爺喜歡晴月,可收她到身邊服侍,二爺說不喜歡瘋子。再往後,晴月,就不見了。” 堂下跪著的幾人在婦人說話的時候同時回頭,這才發現到堂作證的婦人,正是前些時日,秦姝遣散府中婢僕之後,被劉迎花發賣的婆子之一。 衙門外觀看的老百姓將門口擠得滿滿當當,聞言頓時噓聲一片。 程袤又問,“秦安泰,孟氏所言,情況可屬實?” 秦安泰支支吾吾,不敢回話。 程袤突然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說!認還是不認?” “我認!”秦安泰臉色蒼白,神色驚惶,訥訥回道:“我認。” 程袤又問,“今日,還有晴月父母上堂,狀告自己女兒失蹤,疑似被害。秦安泰,那晴月何在?” 秦安泰悄悄看了看他爹秦景昌。 秦景昌扯了扯唇角,漠然說道:“人是我殺的,讓人拉出城,埋了。” 反正他現在是殺人待罪之身,多一條人命不怕多,少一條不嫌少。 “何人所埋?葬身何處?” 秦景昌冷笑一聲,“齊伍處理的,不知埋在哪了。” 程袤立刻下令,“來人,帶齊伍上堂受審。” “大人,齊伍昨日就跑了。”劉迎花一提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狗奴才,偷了東西,拿了他的賣身契,逃走了。” 她也是後來衙役上門抓捕秦安寧,才聽府裡的下人交代,偷東西的是齊伍。齊嬤嬤去追他,才被秦安寧當成賊給打死。 齊伍是逃奴,又牽扯到盜竊主家財物和殺人案,程袤當即發下海捕文書。 既然人犯供認不諱,他人又無異議,也就沒什麼可審的。 秦安泰被革除秀才身份,杖責二十,押役三年。 晴月被殺一案,主犯已在押,只等逃奴齊伍被抓回後,尋到屍骨即可結案。 案結,退堂。 秦景昌也被衙役提起,準備押往大牢。 他剛站起身,突然掙扎著撲向劉迎花,在衙役殺威棒劈頭蓋臉地敲打下,低低的、迅速說道:“書房枕頭下有一錦盒,裡面的鐲子一定拿好了。你帶著去固山莊子上打聽張莊頭,將鐲子交給他讓他務必殺了秦姝。” 劉迎花看著夫君被殺威棒敲破頭後,那滿頭滿臉的鮮血,流著淚哽咽點頭。 秦景昌被衙役強行拖走,還掙扎著回過頭,怒睜的雙目中血絲瀰漫,脖子裡青筋暴起,啞著嗓子惡狠狠吼道:“務必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劉迎花渾身都在發抖,被衙役趕出大堂後,失魂落魄走在街上。 還有三日就是過年。 街上置辦年貨的百姓,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揹簍裡、提籃裡皆是滿載而歸。 街邊店鋪過了明日就封市,要等到過年初六才重新開市。 一切還如往年一樣。 可是,他們家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往年這時候,他們家早就收到了東府送過來的年貨、新衣和明年的銀兩。 老爺和安寧在寫春聯,要寫很多很多,不止要給東西兩府貼,還有族裡…… 那時候,府裡到處都洋溢著快樂。 偶爾她還會私下裡偷偷跟老爺埋怨一句,說東府送過來的銀兩,還是跟往年一樣多。 那時候老爺心情若是很好,就會用筆桿敲敲她的額頭…… 大哥大嫂死了,他們即將到手的富貴也飛了。 夫君被關進了死牢,長子殺人逃逸,次子不孝被押…… 東府莊子上的收成到了,卻跟他們再無關係。 對!他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莊子。 她回府,便讓人去莊子上,將今年的收成拉回來。 還有夫君交代的,那個鐲子。 雖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