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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午飯,全家人都心滿意足。李瀟湘見張大妮兒已然手腳麻利地洗好碗筷,又將客棧的小廚房裡裡外外打掃得乾淨妥當。突然起到一件事——就是給張大妮兒擦拭藥膏,這事兒她一直記著呢,今早回別墅忙碌一番的同時也沒忘了從家裡拿了碘伏及藥膏過來。
“大妮兒——”李瀟湘輕聲一喚,“跟姐姐回屋裡去。”
張大妮兒已然忙完了手裡的活計,點點頭,與李瀟湘一起回到了大通鋪處。
進了屋,李瀟湘轉身插上了門,此時李老太祖孫三人都在睡夢之中,李父和肅清又都不在,正好給張大妮兒上藥。
眼見著李瀟湘拿著一管看似奇怪的藥膏,和一個小綠瓶的東西。張大妮兒雖然不知道這是何物,但是卻十分配合。
李瀟湘幫張大妮兒褪下來她新做給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脊背來。這原本該是光滑的脊背,上面橫著豎著有著幾條傷痕,有新的也有舊的。
李瀟湘此刻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著轉轉兒,心裡難受極了。想起來那天在張家坳看到的看到的行容猥瑣、語言粗鄙的張老三,氣憤不已。張大妮兒身上的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怕是就是那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給打的,真是該死。
這世界上每天、每時每刻、甚至是每分每秒都有人與世長辭,為什麼張老三這種人渣不替好人死了呢。
李瀟湘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個想法很快便要實現了,只不過她本人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感到痛快,反而令她自責一生。
李瀟湘極盡剋制自己的氣氛情緒和顫抖的雙手,動作儘量輕柔。她先是用棉籤蘸了碘伏,給張大妮兒背上較新的還沒有長好的傷口消毒,而後又在傷口處擦了藥膏。
這些傷口在雪白的脊背上顯得格外刺目,猙獰如暗夜鬼魅,張牙舞爪。
“畜生——”李瀟湘咬牙切齒,忍不住低聲咒罵。
爹孃打孩子自古都是有的,但是打成也確實是少見的,這得是多狠的心啊。
任柳氏是後孃,十分刻薄和惡毒,打李瀟湘卻也沒打成這樣過 ......
李瀟湘搖搖頭,想把自己腦子裡進的水晃出去,自己不能這麼想。惡與惡之間並不能不分大小,並不是‘小惡’沒有造成過於嚴重的後果就應該獲得別人的原諒,倘若自己這麼想的話,那離成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病人也不遠了。
張大妮兒知道李瀟湘是在罵打她的人,感動之餘又想起了之前在張家生活的點滴,對她來說那些日子猶如地獄般。想到這裡張大妮兒不禁顫抖,輕聲啜泣起來。
正在認真地上藥的李瀟湘感覺到了張大妮兒的顫抖,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低聲咒罵,大抵是勾起了她痛苦的回憶了。
張老三其人最可惡之處並不是打罵張大妮兒,也並不是沒有讓她吃上一頓飽飯,那畜生最可惡的之處便是欲對親女伸出魔爪,簡直豬狗不如。
自古以來‘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總有些父母在以別的方式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兒女蠶食殆盡。因為成為父母是他們這一生第一次嚐到了擁有權力的甜頭兒,所以兒女自然地便成為了他們奴役的物件。
李瀟湘嘆氣,世界之大,佛尚且渡不完苦難眾生,她自己又有多少力量呢。
“好了大妮兒!”李瀟湘拍了拍張大妮兒纖弱的肩膀,而後幫她一起穿上衣裳,“明天姐姐還給你上藥,早上我去賣月餅沒有時間,還是午飯後。”
“姐姐,你待我太好啦,遇上姐姐我才知道了什麼是家的溫暖。”張大妮兒真是個淚失禁體質,又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傻丫頭,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兒了!”
李瀟湘將張大妮兒擁到懷裡,輕聲安慰著。也許自己以後還能幫她找到她其他的親人呢,她孃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