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拉個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陋巷的破敗不堪的木屋之中,床榻之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身體瘦弱的女子。
說是床榻吧,其實也僅僅是幾塊長條板子拼成的可以勉強能夠稱之為‘床’的樣子僅此而已。
這哎幾條長條板子上面鋪著一些溼乎乎的草蓆子,因為榻上的女子久病不起,身上反反覆覆發出的汗而變得有些黏膩。
眼前的人就是小點兒口中的孃親,她身下便也就是小點兒母子日夜就寢安眠的‘危床’。下面四角墊著幾塊兒磚頭,這木條又極薄,又因著屋內常年陰潮而發黴,可不是搖搖欲墜了嗎。
瀟湘踏進進這屋子的第一步只覺得自己嗅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滿屋的黴味兒之中透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李瀟湘心中是覺得十分震撼,這小點母子竟然比原主在柳家坳的家更加貧窮。
榻上的女子,似乎是聽到有人來了。
“咳咳——”她於夢中醒來,而後劇烈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咳——”前面的咳嗽聲還未全然停下,之後的咳嗽聲愈加厲害,上氣不接下氣。
“孃親——”
小點兒的稚嫩的聲音中難掩擔憂之色,緊忙跑向前去,小小的身體使出了所有力氣將他的孃親扶了起來。
小點兒的孃親將因為滲出汗珠而粘黏在額頭上的頭髮撥開,沒有力氣地虛著眼睛渙散目光看著李瀟湘。
李瀟湘這才看清楚了小點兒孃親的模樣,怪不得小點兒這張髒兮兮的小臉兒上有這樣靈動的大眼睛,原來是隨了眼前的女子呀。
這女子慘白的臉色上滿眼清麗的姿容,倘若不是她久病不起,纏綿病榻多時,即便是說她可堪貌比西施也不為過。
而今病榻上的她雖然生活窮苦,家中只徒四壁,入目皆是破敗不堪。身上又著著補丁羅補丁的破舊麻衣,面色毫無血色的慘白,都絲毫掩不住她俏麗的容顏。
李瀟湘內心覺得十分不解,她並沒有看扁誰的意思。只是這樣絕色的女子,無論是在古今中外,貌似只要稍微用些心都不至於會過上如此窮困潦倒的日子。
而後又覺得大抵是自己想差了,原主李瀟湘的孃親那還是還是當今太后之嫡出之女,聖上之同胞親姐呢,不還是為如夫人所害,最後落得產女不久便一命嗚呼死於荒郊野的外悽慘下場嗎?
“小......小點兒——”榻上的女子聲音微弱,“這是誰呀?”
“孃親,這是集市之上賣月餅的姐姐。姐姐賣的月餅可好吃了,很多人都圍著她排隊呢!”小點兒清脆的聲音,如實回答。
“哦——小點兒,你怎麼把這位大姐姐帶到家裡來了呀?我們的家裡如此光景,怕是招待不周。”說完這一句話,她又將眼神轉向李瀟湘,“還望客人,多多見諒。”
李瀟湘見這女子容貌不俗,談吐之間有禮有度。雖身處困境依然能如此,著實不容易了。想來是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難處吧。
“沒事的,姐姐。”言落,李瀟湘便覺得有些怪異。
小點兒叫自己姐姐自己又叫榻上小點兒的孃親姐姐,這不是差輩了嗎?不過沒關係,就三人相差的年齡而言,這麼稱呼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張慘白的臉,扯出了一絲苦笑,李瀟湘讀懂了這絲苦笑。
“咳咳咳——”
小點兒孃親咳嗽的聲音一聲更勝一聲地響亮,喘息也愈發加重了。
就眼前的情況來看她的病,大概是肺病。
李瀟湘心內覺得有些不妙,如此的環境、如此的條件,以當今的醫療來說,倘若是肺癆是非常難痊癒的。
“孃親,回春堂的夥計說,咱們的這點銀子甚至抓不了半副藥,將我轟了出來。我想,若是孃親能夠吃上一些好吃的,定然會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