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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回來,兩人重新在火堆前面坐了下來。
"你還不去睡?"鬱天青拿了個木棍,在火堆裡攏了攏燒散的木頭,轉頭看了沐白一眼道。
"這會兒睡不著-"沐白攏了攏外套,雙手抱胸半趴在自己膝蓋上垂著臉看著火堆,忽明忽暗的火光投射在他臉上,讓他的面部表情若隱若現著。
今晚若不是喝了兩瓶啤酒才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然他今晚鐵定失眠,他對睡眠環境的要求幾乎苛刻,睡覺時,大白在他旁邊打個嗝也能把他吵醒,更別說在這野外了,雖然四下萬籟俱寂,但時不時還是有幾聲鳥鳴的,他現在醒了就不可能再睡著了。
沐白朝天青的電腦螢幕微微歪了下頭,道:
"你怎麼不去睡?寫一夜這個啊?"
"二點到三點輪到我守夜,三點才能睡。"鬱天青道。
畢竟是陌生的地方,還是在露天山林裡,他們中還有四五個女生,安全起見,男生都被安排了守夜。
"哦……"沐白扭頭瞅著他,"守夜啊?怎麼沒人跟我說?"
"你不是醉了嗎?"鬱天青丟開木棍,然後又重新開啟手提電腦。
一陣夜風襲來,沐白打了個大寒顫,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站起身,也沒跟天青打招呼,雙手抱胸縮著腦袋朝自己帳篷走去。
鬱天青轉頭看了眼沐白的背影,沒說話,隨即轉回頭繼續做之前的事情。
直到沐白兩分鐘後又去而復返,手裡拿著鬱天青之前給他的外套,他把外套遞到鬱天青面前,
"外套穿上吧!挺冷的-"
鬱天青抬起頭,目光先是在沐白身上掃了眼,他發現沐白已經換上了他自己的外套,一件白色短款帶帽子的風衣,沐白已經將帽子戴頭上了,帽子太大了,沐白整張臉被帽子遮掩了一大半,只露出了一點嘴巴和下巴。
天青沒有拂沐白的好意,他接過外套徑直穿上,沐白重新在他身邊坐下來。
秋日山林的夜裡,一堆燃燒著的篝火,兩個男生靜靜的坐在火堆邊,一個靜靜的發著呆,一個靜靜的工作著。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柴火燃燒時偶爾發出的輕微噼啪聲,遠處不時還能聽見幾聲夜鶯或不知名鳥兒的鳴啼,這一切都顯得特別的寂遠和安寧。
"你在寫程式?"不知過了多久,沐白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嗯-給學長幫個忙。"天青回答。
"你有這本事為何不學計算機?幹嘛要學醫啊?"沐白拿個棍兒在火堆裡面撥來撥去。
沐白沒說的是,以鬱天青的計算機水平在這一行應該很容易就能混的風生水起,而且這一行賺錢也容易。
"那你又為何要學法學?"天青反問。
"我?"沐白扭頭衝他笑笑,笑得很是無所謂,"我啊?我就玩唄!學什麼還不都一樣!"
他的人生道路早早就被規劃好了,他學什麼不學什麼對未來都不會有任何影響和改變,更沒有人會管他喜歡做什麼或者是不喜歡做什麼。
當初老爸讓他報金融專業,他偏不?就隨意的填了個法學專業,氣的老爸整整三個月沒跟他說一句話。
哈哈…
"我學醫,是因為我喜歡。"天青沒有對他的說法發表任何看法,反而回答了他最開始的問題。
"你……想當醫生是想要救死扶傷嗎?不錯啊!懸壺濟世,這人設挺適合你的!"沐白歪著頭看著他,眼眸在火光映照下璀璨奪目,他說這話時語氣認真且真誠。
"…這說法有點虛偽了吧,少爺-懸壺濟世什麼的,我沒那麼高尚的想法!"鬱天青撇他一眼,淡淡笑道。
"哈哈……"沐白莞爾一笑,唇角飛揚間露出潔白無瑕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