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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的船上,玄燁正賞著太后這一路作的每一張畫,都是裁了一半的紙大小,畫的內容卻一點都不少,玄燁感慨:“皇額娘要是做畫家,必定聲名遠揚。”
太后靠在躺椅上捧著手爐閉目養神:“我才不稀罕這些,當年我給你汗阿瑪還有孝獻皇后畫的都放在他們棺材裡一起帶走了。”
玄燁毫不留情地拆穿:“那掛在鹹安宮書房裡的那幅畫是怎麼回事?”
太后不為所動:“你阿瑪好歹也是個帥小夥子,不畫多浪費,不然我還能畫誰?”
玄燁差點一個“我”字說出口,但馬上想到說出來肯定會被嘲笑於是忍住了。頭腦發熱的勁兒過去了才想明白這不就是不想忘記嘛,都是藉口!
守在門外的寶音和梁九功只能深吸一口氣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風景上,不然肯定會憋出內傷來的。
梁九功憋笑一陣過去之後默默想著,怎麼每次皇上到太后這兒來腦子就不好使了呢?跟大臣們說話的時候倒是話術一套又一套的。不僅如此連氣勢似乎都矮了一截。
只聽太后又道:“不過嘛,我現在只想著江南水鄉的園林……還有如畫的美人。”
玄燁是越聽越不對勁,轉頭面對的笑容更是讓他警鈴大作,其中的含義自是不必說,只能弱弱回一句:“皇額娘想看,兒子自當奉陪。”
太后這才收起了揶揄他的心思:“不是我想管著你,可到底祖宗禮法在,還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盯著,要有什麼可是咱娘倆一起挨批。再者嘛……後宮裡大家到底都是在旗出身的,要放個民女進去,她們的容忍度能有多少?可別覺得看著大度就是真能容人。”
只有選秀進來的才是正統。
十月二十六日,抵達蘇州府。
走了數日的水路,重新回到陸地上時總讓部分人覺得地面還在晃動。這幾日會住在當地的官邸,當地的官員另有開設宴席邀請皇帝、太后以及嬪妃們一同參與。
白日休息,晚上開宴,女眷自然都安排在後院,由州府以及縣令夫人等親自接待。
相比皇貴妃和貴妃等人而言,頭一回擁有座上賓待遇的雙姐和戴佳氏顯得有些拘謹。皇貴妃正與縣令夫人說話,戴佳氏便悄悄問距離她最近的芷溪:“德妃娘娘,我看這席上多是官家夫人,沒有見過那些閨閣小姐。”
而芷溪只是笑笑不說話,一直到宴席散了她們回後宅的時候芷溪才跟戴佳氏解釋:“方才那些伺候茶水的就是那些官員家的閨閣小姐們。”
戴佳氏自然是吃驚的,她是不信那些養尊處優的小姐能夠做丫鬟的活計。
芷溪繼續道:“別說是咱們這兒,皇上那兒更多呢,他們無非是想借著這個由頭能讓皇上看上一兩個要去伺候。”
戴佳氏這才點頭,若是有這樣的想法她也能理解。
“不過太后娘娘早在宴席開始前就遞了話,不許他們生出歪心思來,說是太皇太后勒令不能將漢民女子帶進宮。”
“原來如此。”戴佳氏點頭:“多謝德妃娘娘解惑。”
有了太后的旨意,那些江南的官員也就不敢生出什麼攀龍附鳳的心思,對於芷溪而言也是鬆了口氣。
前頭散了之後玄燁就晃著來找芷溪,沒讓通報就進去了,見她散著頭髮披著外衣正坐在燈下打繩結,就從背後抱住她握住她的手:“這麼晚了還不早些歇著去,幹什麼呢?”
芷溪被突然這麼一下嚇了一跳,但這勁兒很快就過去了,玄燁只感覺到她僵了一下就鬆下來。芷溪道:“後院女子聊的無非就是這些,不過是見到了個新式的打法想試試。”放下手裡的細繩側過身看他:“皇上今日可是貪杯了?”她都聞到酒味了!
玄燁皺了下眉頭,倒也沒多說什麼,就要叫人進來打水洗漱,又聽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