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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也表示宋景對她實在是冷淡,食慾也很差,每天飯都吃不下幾口,有時候吃著吃著還會突然開始嘔吐,紅著眼抓著喉嚨,發出可怕的喘息聲。
宋景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之前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被折騰得精光,宋莊桐實在是頭疼。
「他現在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這還比剛帶過來的時候好一些,至少有那麼一個精神寄託,我們可以慢慢地讓他放下心理的防備,這事還真急不得。」
「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來回一趟至少得花上兩三天。」
這話讓心理醫生皺了眉,他問:「你要帶上宋景一塊去嗎?」
宋莊桐搖了搖頭:「醫生說他的身體沒辦法進行長途的奔波。」
「那我還是建議你等他狀態稍微穩定一點再離開。」心理醫生道,「我感覺他現在就是一個靈敏程度異常的天平,非常脆弱,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整個心理防線崩塌。」
宋莊桐目光沉沉,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結。
張裕在當天晚上就趕到了溫言家裡,他是開車來的,一路上油門踩到底,風風火火進了小區,上樓猛敲著溫言的門。
「溫言!開門!溫言!」
敲到隔壁鄰居都準備開門出來罵人,溫言這才慢吞吞地過來開了門。
「媽的,給我嚇死了,真怕我來晚了你直接燒死在這裡。」跟張裕一塊來的還有他帶上的一位家庭醫生,他領著人進了溫言家裡,說,「你趕緊給他看看,這人真是不要命,醫院都不去。」
溫言呼吸都困難,說話更是小聲,他無奈道:「不是不去……」
只是將近四十度的高溫燒得他神志不清,能用最後一點力氣給張裕打電話已經是奇蹟了。
「你怎麼折騰成這樣?宋莊桐人呢?」張裕看著溫言燒得發紅的眼睛和臉頰,皺眉問道。
生理眼淚無意識地順著往下流,溫言無力地搖了搖頭,任由醫生擺弄著自己的手臂。紮上針後,他又被灌了兩杯藥。
張裕看得心驚:「媽的,他沒事吧?我怎麼看著好嚴重。」
就跟馬上要死了似的,耷拉著沒半點力氣,嘴唇蒼白,臉上卻被燒得通紅,他眸子無神,整個人都縮在厚重的被子裡,偏頭盯著個角落,無意識發呆。
「怎麼不打個120去醫院?」張裕急得在旁邊團團轉,「要是我沒趕來,你死在這裡都沒人知道。」
溫言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但心裡卻是默默想著:要是真想活著,可以叫120,可以求助鄰居,再不濟也能讓宋莊桐的家庭醫生過來幫忙。
只是他現在急需一個能夠依靠的人,急需一個能聽他訴說心裡的委屈的人。
醫生幫溫言處理好之後,張裕就讓他去酒店休息,自己則靠在溫言身邊陪他打吊針,沒了外人,張裕瞥了他一眼,小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溫言瞬間被眼淚模糊了整個視野,淚順著滾燙的臉頰滑下來,涼涼的感覺讓溫言回了些神,他吐出一口濁氣,定定地看著窗外,小聲道:「張裕,你看,又下雪了。」
病還沒好全就要搬家,張裕非常惱火,但又考慮到溫言的情緒脆弱,他不敢大聲嚷嚷,只好親力親為,讓溫言在沙發上坐著,自己幫忙整理溫言的東西。
「能不帶的都不帶,去買新的。」溫言輕聲道。
張裕一聽,把重要的證件和衣服都給收拾好之後,繞著溫言的房子看了一圈,說:「那我到時候找人來幫你把衛生搞了,你就能把房退了。」
溫言沒搭他的腔,他正愣愣地看著窗外的雪。這場雪從發燒那晚一直下到今天早上,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小孩們等到雪停,紛紛跑出來玩,他們裹著圍巾戴著帽子,一個個走起路來像笨重的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