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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哪裡是惡人？這分明是姦夫！遇上這對姦夫淫|婦，梁老爺不僅自己葬身火海，多年的積蓄也都付諸一炬，太也豈有此理！&rdo;

那中年漢子笑道：&ldo;你們聽到這裡，就氣成這樣，聽到後面，豈不要氣得暈倒？當時那灰衣人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不知他是什麼神情，就聽他柔聲道：&l;師妹，你還記得我從前是什麼模樣呢？&r;梁夫人又嘆了口氣，說道：&l;咱倆同窗學藝二十多年，你從前是什麼模樣，我怎會不記得？你當我頭髮白了，就把從前的事情都忘了嗎？&r;那灰衣人道：&l;你頭髮哪裡白了？你的頭髮還是烏油油的，就和咱倆十八歲那年，你要我去後山上幫你捉蝴蝶，我把蝴蝶捉住了，然後湊過嘴去，想要在你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你卻低下了頭，於是我這一吻就落到了你那一頭烏油油的長髮上的時候一樣，都是烏油油的，一根白髮都沒有。&r;&rdo;人群中又響起一陣罵聲：&ldo;不要臉！太不要臉！且不說他們是多大的人了，就算他們只有十八歲，那姦夫也不能當著梁老爺的面，說他跟梁夫人從前親過嘴啊！太不要臉了！&rdo;

&ldo;什麼烏油油的頭髮？我要是梁老爺，我聽到這話，就一躍而起，伸手把梁夫人的頭髮全都薅下來，扔給那姦夫。他不是喜歡頭髮嗎？就讓他看個過癮？&rdo;

賈珂聽到這話，向說話之人瞥了一眼，心想：&ldo;他聽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對丈夫不忠，都能想出這樣血腥殘忍的手段來，哪天他若是覺得他老婆做了什麼對他不起的事情，豈不要將這手段變為現實？這還是個家暴狂嗎？&rdo;

還有人嘀咕道：&ldo;梁夫人頭上白髮不少，這灰衣人是瞎子嗎？還是故意說謊討梁夫人歡心？&rdo;

那中年漢子道：&ldo;梁夫人輕輕一笑，說道：&l;師兄，你又說漂亮話哄我玩。我如今頭上多了好多根白髮，臉上也生了好多條皺紋，腰身也不如從前纖細，早就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小姑娘了。也就是你現在看不見了，所以還把我當成個寶，你若能看見我現在的模樣，也就不會對這些老黃曆耿耿於懷了。&r;&rdo;那人一怔，說道：&ldo;原來他真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到啊！難怪他會說梁夫人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rdo;

那中年漢子道：&ldo;那灰衣人現在確實是個瞎子，從前應該不是，不然梁夫人還能讓一個瞎子幫她捉蝴蝶嗎？梁夫人五十餘歲年紀，雖然白頭髮和臉上皺紋，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誇張，不過她人高馬大，眼細臉黑，我看她年輕的時候，也算不上漂亮姑娘。

當時我本來在擔心梁老爺的安危，聽到這裡，忍不住尋思：&l;果然&l;情人眼裡出西施&r;，梁夫人在旁人眼裡，連好看都算不上，在梁夫人的師兄眼裡，倒成為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了。&r;那灰衣人聽到梁夫人這麼說，也嘆了口氣，說道：&l;師妹，這些年來，我雖然一直不曾過來找你，但你的事情，我無時無刻不放在心上。我知道這膿包早在八年五個月前，就將當年跟你發下的那些山盟海誓，全都置之腦後了。他納了一個比你小上二十六歲的女子為妾，過了一年四個月，又納了一個比你小上二十八歲的女子為妾……&r;&rdo;這一番話，只把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均想：&ldo;這人雖然是個姦夫，但他對梁夫人的感情，倒是發自肺腑。梁老爺什麼時候納的那幾個小妾，梁夫人都未必記得清清楚楚，沒想到他連哪個月都能說出來。&rdo;

那灰衣人說的梁正道納小妾的時間和小妾的年紀，實在太過精細，那中年漢子雖然只是複述，但說完兩個，就記不起來後面的了，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說道：&ldo;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