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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額頭寬闊,眉眼間距窄,眼眶骨高,給人一種壓迫性的深邃感,面部肌肉走向流暢,沒有多餘脂肪,十分硬朗。
見著關煞將,就把下撇的嘴唇抿直了,神情依舊冷漠。
紅官極力想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的記憶,無奈回憶不起。
“你是……”紅官的話問一半,沒了下文。
對方目光再次將紅官掃量了遍,眉宇間蘊著薄怒,操著渾厚的聲線說:“家裡這麼大,就沒有一個能讓你倚靠?”
潛臺詞是:何至於在外攀親道故?
紅官眉心一緊,神色有些許不爽:“我問你是解家的什麼人。”
“你不記得我了?”對方視線耷拉下來,才一轉身的功夫,靠坐椅上就單腿翹起,縮起了西裝褲,露出一截黑色襪子。
紅官這才注意到了他拄著個拐。
微微一怔,沒順著他的意思仔細回想,紅官將後衣襬一掀,岔開雙腿坐下,白色長褲從長衫開衩邊露出,端起茶杯示意對方用茶。
對方瞥了眼茶几上的茶杯,沒動作。
紅官沒心思和對方打啞謎,淡淡說了聲:“沒毒。”
對方盯著紅官淡定喝了口茶後,緩緩開口:“我是你哥。”
這話一出,紅福都震驚了下,他沒在解宅見過這位少爺啊,很面生。
紅官抬眸,他有哥?兄弟死絕了都。
要麼就是那個老不死到處播種長出來的野草,還長勢驚人。
“哪個哥?”紅官又垂下眼眸,眼底波瀾微起。
“同父異母的大哥,解鴻程。”對方耐著性子解釋。
紅官聞言一愣,這麼一看,確實有幾分長得像照片上年輕時候的解伯仁,尤其是那不近人情的面容。
只是正房的大兒子,老不死捨得獨苗來接替關煞將的位置了?
紅福目光徘徊在他們二人之間,打量著二者長相的差異,說是同父異母,可先生和解家大少爺長得並不像,除了同樣的皓齒白膚,就沒有什麼相似之處了。
“解鴻程……”紅官略一沉吟,是個成功人士的名字。
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為人父母對兒子寄予的厚望。
紅官有次在解伯仁的書房桌上,看到了一封信,署名就是這個“解鴻程”。
那時他的字沒學全,剛好認得這幾個字,就照著唸了出來,被解伯仁聽到了,臉色暗沉地教訓了他一頓,說他沒大沒小,應該叫“大哥”。
然後請他滾出去。
從小到大,沒有人告訴他大哥就叫這個名,被親爹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之後,反而印象深刻了。
解伯仁的正房死了多年,兒子留學海外,一年到頭電話都沒幾個,只偶爾寫寫書信報個學業進度和行程什麼的,寄回來的信還被壓在賬本下,也不知道這個當爹的看了沒有。
解鴻程按理大他有十五六歲,容貌看上去也還像三十多歲的樣子,比福叔還顯年輕。
“叫大哥。”解鴻程立馬糾正了紅官,語氣中沒有威壓。
記憶原本斑駁不清,被解鴻程一提,腦海裡也有了些許片段。
這個大哥,好像在解家的迴廊裡駐足過,人立得挺拔端正,也沒有柺杖在身,在母親的小聲提醒下,五六歲的紅官脆生生地喊過一聲。
當時對方沒回應,看他的神情帶著審視、警惕與不解。
沒錯,就是剛見到時的那種神情!
大哥?紅官當面不屑地一撇嘴:“我沒有兄弟。”
語氣很是疏離。
同樣疏離的還有眼神。
他已經跟解家劃清界限了,“兄弟”從前沒有,今後更加沒有。
茶涼了,解鴻程依舊沒喝上一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