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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師…”李守城對著百洛黎欲言又止。
“仙師？”
“竟然是神仙？”
原本圍在四周看熱鬧的的人一下子就炸了鍋。
空氣中瞬間又安靜了下來，圍著的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退。
仙人的脾氣大多喜怒無常，要是惹上了，他們不用自己動手，權貴為了討得他們的歡喜，也會把他們的小命奉上。
現在，除了還在那兒呢喃著“梨、梨、梨…”的盲眼少年，空氣中已經是一片死寂。
周圍人都用害怕又敬畏的眼神看著百洛黎。
求饒的老乞丐此時已經嚇得癱坐在一旁，根本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百洛黎頓了頓。
朝著盲眼少年緩步而去。
待到盲眼少年面前，百洛黎才站定身體。
“梨梨…”
盲眼少年像是看得到她，仰起頭，對著百洛黎輕聲喚著。
老乞丐現在心如死灰，只覺得今日是過不去了，哪裡還顧得上盲眼少年。
他甚至都閉上了眼，等著仙師發話，取他性命。
等了半晌，卻只聽見少女清冷的聲音。
“他是誰？”
百洛黎知曉她現在很奇怪，但還是順從著自己的心意發問。
“回…回仙師，我…我也不清楚啊…”
老乞丐見生機有望，又是驚喜又是激動，說話也變得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百洛黎冷冷看了他一眼。
“說你知道的。”
少女的容貌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是看過之後，在腦海裡都不能完全將之復原出來。
但是那雙眼睛卻如寒潭。
只是一眼掃過去，周圍的人都不寒而慄起來。
老乞丐在這壓迫力之下，哪裡敢胡言亂語。
當即一五一十的交代。
“我…我是在城外撿到他的，那會他已經七八歲了，臉蛋…生的好看，起初本來是想賣掉他，那曾想他耳聾眼瞎，腦子也是個傻的，腿也殘缺…”
“那處的人嫌他晦氣，覺得他不詳…沒人願意要他…”
“但，我發現帶著他更好乞討…所以還是把他留下了…對外就說他是我的孫兒…”
“仙師，仙師，雖然我帶他的目的不純，但到底還是將之帶了三四年了…”
“雖然沒給他吃飽喝足…但是，但是我也是讓他活著呀…”
老乞丐涕泗橫流，看起來好不可憐。
“我就說呢，每次打粥，你都不緊不慢，合著你本來就吃著兩份兒呢！”
這時，起先的中年乞丐嗤笑出聲兒。
“是啊…怪不得他年紀一把了，看著比我們還要結實一點兒…”
“我還真以為小梨是體質太差呢，竟然比他爺爺還瘦弱。”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很快其他的乞兒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饒命啊…仙師饒命！”
老乞丐見眾人都在聲討他，卻因為‘仙師’的名頭，他絲毫不敢否認，只是不斷在那兒磕頭求饒。
老乞丐求饒的聲音很大，但小梨因為耳聾眼瞎，又是傻的，完全沒有覺得氣氛不對勁兒。
只是自顧自的對著百洛黎的方向喚著。
陽光下，百洛黎正好能看到他那雙好看的眸子。
昨夜裡看起來像是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子，如今在陽光下，倒是看起來如琉璃般剔透晶瑩。
好看極了。
這樣一雙好看的眼睛，竟然是瞎的。
“仙師，你看要怎麼處理？”
李守城聽得氣憤，但是想到這事是因百洛黎而起，還是決定問百洛黎的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