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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傳訊器另一頭不斷傳來的催促,終於有了片刻的安寧,放下傳訊器,身著灰色西裝的金髮青年臉色卻愈發陰沉冷峻。
只有在扭頭,看向身旁隊友的時候,他的面容才稍稍好轉。
“需要我幫忙嗎?”
夜色幽深,天空深邃,兩人正飛速奔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這裡是六本木hills附近的林蔭道,距離四隊據地大約五百米方向。
所有咒靈都響應徵兆攻打四隊據點,滿是血汙的馬路上此刻空蕩蕩的,唯有頭頂一輪紅月照晚,陰森非常。
庵歌姬看了一眼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少女。
夜風中,黑髮少女雙眸緊閉,睡顏冷淡,她濃密的睫羽舒張不定,唯有輕微起伏的胸口彰顯著她還活著的這一事實。
稚氣、清俊。
少女細長的眉宇,筆挺的鼻樑,一段段柔和的線條,就組構成了一張神似某人的臉龐。
乍一看上去,你幾乎分辨不出她和乙骨憂太的區別。
但也只是幾乎,任何一個熟悉憂太的人,去看第二眼,就都能發現他們的不同。
她的一隻手從歌姬懷裡自然垂落而下,那枚平平無奇的銀色戒指正在指節處、微微閃耀著——過咒級怨靈祈本里香就寄居於此。
不知是何種緣故,從中心基地傳送到這裡的途中,憂姬一直都無知無覺地沉睡著,但這無疑方便了他們的“運輸”。
庵歌姬從思緒裡抽身,下意識地收攏了手指,她搖了下頭,像是不懂怎麼應付異性般,稍有些生硬地拒絕了。
“不必了,就由我……來抱著她吧。”
距離戰區已然近了。
奔跑在開裂的公路上,遠遠就能聽見咒靈的咆哮嘶吼聲,大地在震動,絕望的氣息已然蔓延開來。
兩人在擁有傳送術式的術師幫助下,從位於偏僻小島的中心基地瞬移到了此地,
——按照高層指示,他們要將乙骨憂姬送至六本木,完成支援四隊的任務。
當然,這次支援務必秘密且迅速地進行,見到乙骨憂姬的人越少越好,這是為了營造憂姬就是憂太的假象,以繼續掩蓋乙骨憂太死亡的事實,避免引起群眾更深層的恐慌。
畢竟,他們可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五條悟了。
思及此,七海建人望了一眼頭頂的猩紅漩渦,陰影如水、盛滿男人深邃的眼窩。
關押五條悟的獄門疆,就在他視野所不能及的雲層某處,靜靜漂浮著,旁觀著底下這個瘋狂且病態的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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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春。
主母的葬禮在大覺寺舉行。
僧侶的誦經聲中逐漸清晰,你身著黑色和服,穿行於飛石小道間,和眾多兄弟們一起,跪伏於了靈柩前,為你的母親送行。
在加茂老宅接受嫡子教育的加茂憲紀,此刻也在葬禮上,與你並肩,席地而跪。
春雨朦朧(),線香緩緩上升◤[((),模糊了人們的臉,肅穆的經文聲下,他沒有轉頭,卻只是從袖中悄悄探出手,有些生疏的、緊張地握住了你冰涼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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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上,你哭得彷彿一個失去母親的普通女孩,等離開大覺寺,再回到加茂。
靜室當中,換了身衣服,神情冷酷的你畢恭畢敬坐下在了羂索對面,完全不見剛才的可憐。
他依舊頂著虎杖香織的殼子——根據調查,這具身體早在四年前就已經社會性死亡了,現在的他、是藏身在加茂的黑戶,至於為什麼一直沒有更換外殼,也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軀體。
調香,品茶,羂索是個對自己目的十分明確的人,對待女兒的死亡也平淡得彷彿死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