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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雲和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多年蟄伏忍得,分手後那三年的日日夜夜熬得,現在一層樓一層樓地轉悠找她,也耗得。
一樓庭院茂密樹木投下一片陰涼之地,池塘裡的金魚自得其樂,廊架吊著鞦韆盪椅,在風聲中微微盪著。
陸雲和繞過小池塘,聽到牆角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心下一動,放輕腳步走近,看見角落的地面有一個人影。
人影時不時動一動,嘴巴一張,對著手裡的果子咬一口,發出咔嚓一聲。
頎長的影子悄無聲息溜了進來,跟牆角坐著的影子靠在一起。
姜沫看見了,朝來人抱怨:「這李子好苦。」
陸雲和走到她身側,看見她手上拿著咬出一個小缺口的李子,臉皺成一團。
他無視地面的灰塵,就地而坐。
「那就別吃了。」
「不行,不能浪費食物。」姜沫將手頭的李子都塞給他,「你吃。」
陸雲和接過,自然而然地就著她吃過的地方繼續吃,一點也不介意。
其實李子正當季,一點都不苦,反而很甜。
陸雲和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姜沫挪動屁股,湊近陸雲和:「給我擋擋風。」
她將整個人縮在陸雲和的身旁,地面上她的影子完全被陸雲和的影子覆蓋。
陸雲和遞給她一顆糖:「還覺得苦嗎,吃糖。」
姜沫就著燈光打量糖紙:「什麼糖?」
「避風糖?」
姜沫想起剛才飯桌上的對話,噗嗤一聲,拆開糖紙丟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帶著果香,連心裡的苦都沖淡了幾分。
她望著眼前的庭院:「我以前想像過家裡開滿花的模樣,就在這個院子,風一吹,花瓣落到鞦韆上,一晃蕩就都是花香。」
「可惜姜芸花粉過敏,家裡容不得一枝花的存在,這些都只能是想像。他們不允許姜芸受到一絲傷害。如果網上這些謾罵是加諸在姜芸身上,他們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姜沫冷哼一聲。
陸雲和:「你都聽到了?」
姜沫睨了他一眼:「他不就是要你官宣我們的婚事來拉昇集團股價嗎?我偏不如他願。罵就罵,反正我也不在乎,又不會少塊肉。」
陸雲和眼神漸深,伸手捏了捏姜沫的臉。
「別胡說。」
姜沫拍下他的手:「不許捏仙女的臉。」
「你是在趁機打我洩憤嗎?」陸雲和的語氣輕描淡寫。
姜沫這才發現她下手沒輕沒重的,陸雲和的手背有點泛紅。
她嘴裡還吃著他給的糖呢,不禁有些愧疚,抓過他的手:「呼呼。」
陸雲和輕笑了一聲。
姜沫:「你就這麼下來了,不談事了嗎?」
「我跟他們沒什麼好談的。」
姜沫微微側頭看他,陸雲和鮮少這麼不給長輩情面,想來這次姜哲夫真的碰他逆鱗了。說起來她父親也真是蠢,陸雲和哪裡是那麼好拿捏的人?在背後使壞也不做得隱蔽一些,這一點真的比不上她。
想她姜沫偷了陸雲和那麼多訊息,他都沒發現呢。
姜沫想到這個就洋洋得意,眉眼彎彎。
陸雲和一眼看到她的小表情,像只偷腥的貓,藏都藏不住。
他意味深長地問:「姜沫,你是不是幹壞事了?」
姜沫笑容一僵,大眼睛撲閃撲閃:「啊?」
壞了,難道她給陸緯廷傳訊息的事被發現了?
陸雲和慢條斯理地抬手,擦了擦姜沫嘴角沾到的果汁:「剛那李子,你是不是沒洗就塞給我?」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