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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仗著個高人大，單手把我抓起來，夾進嘎吱窩，說著就往海邊走去，秦清然頭冒冷汗，兩眼冒星，暗叫不好。

「人魚大哥，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我沒病，我健康的不得了。」秦清然可不想被鯊魚吃掉。

人類鬧騰個不停，人魚眉峰微抖，他輕哼一聲。

果然人類和自己預想的沒錯。

狡猾的很。

人魚本就沒想把秦清然餵魚，手臂一鬆，秦清然掉到了沙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幸虧沙地是軟的，也就是皮肉痛。

「我不吃你，你別吵了，再吵，我就吃掉你。」人魚常年生活在大海，渺無人煙，習慣了安靜，突然出現了一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他不適應。

秦清然果斷選擇閉嘴。

確認自己安全之後，秦清然不僅不害怕，反倒是肆無忌憚盯著人魚看。

她以前也就是繪本里看到人魚，人身魚尾，長相出眾，但現實中的人魚她從未見過，她還以為人魚這一族根本就不存在。

她這算不算是走了狗屎運。

人魚察覺到視線，「看什麼。」

「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是你好看，所以看你啊。」

秦清然大大方方承認。

她從未見過比人魚更好看的人。

五官深邃精緻，稜角分明，眼尾犀利，唇薄而淡，面板呈現象牙色，薄薄的面板下是青色的血管。

他不說話，不愛笑，氣質憂鬱矜貴，要不是身下那魚尾，簡直就是小說裡的男主。

「放肆。」人魚耳根蹭的一下紅了，聲線缺陡然下降，清冷尖銳。

秦清然想起來人魚剛才說他是什麼王子之類的。

「對不起，」秦清然老老實實道歉。

人魚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見人魚心情不錯，秦清然朝人魚的位置挪了挪，見人魚沒理她，她又往他跟前擠了擠。

「幹什麼。」人魚眼尾一挑，出聲，皺皺眉。

他不喜人類的打擾。

秦清然也不客氣，厚臉皮道，「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上岸。」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跟人提起你的存在的。」秦清然怕人魚忌憚她上岸之後找人抓他，所以不送她上岸。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人魚笑了聲，纖長的指甲在秦清然的臉上劃過。

秦清然生怕對方一抖，自己的臉就花了。

「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秦清然認慫，癟著嘴，委屈巴巴的。

人魚唇角露出急不可見的弧度。

「你是我的寵物。」

秦清然兩眼翻白，嘆了口氣。

她上輩子就不應該養魚的。

老天絕對是在報復她，現在魚養她。

還是條長著人臉的美人魚。

既然被對方當了寵物，秦清然也能屈能伸，剛好她肚子餓了，正愁島上沒有吃的。

她戳了戳對方的胳膊，張著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進入了自己的角色，「我餓了，我要吃的。」

「人類就是麻煩。」人魚瞥了眼秦清然，一臉嫌棄，但嘴上說歸說，還是幫她去找吃的了。

沒一會兒，人魚就回來了。

「人類，食物。」人魚懶得廢話，把事物扔到了地上。

秦清然看著地上幾條小魚活蹦亂跳的。

第四章

「剛才你吵著嚷著要食物，給你抓來了，怎麼不吃了。」人魚頭一回養人類做寵物，覺得自己已經相當用心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下海去抓魚。

「就這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