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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諾溪眼眶幾乎發紅,拼命忍著他隱藏了一百多年的脆弱,拳攥的死緊。
慕沉見司諾溪一張臉上血色盡褪,本就白皙的臉此刻蒼白的過分,連同嘴唇也是慘澹的顏色,皺了皺眉站起身,微微側過身去:「算了,我只是關心你才問,既然你這麼為難,不說也罷。」
本來還想問問怎麼中的藥,看他這反應,終歸是作罷了。
慕沉將司諾溪的乾坤袋放到桌子上,淡淡道:「我看裡面有紗布,你自己處理好吧。」
司諾溪鬆了口氣,恍惚中抬眼看向他。
關心……
卻見慕沉猶豫片刻,忽是又氣呼呼的坐下,在司諾溪不解的目光中,癟著嘴,毫不客氣的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腕,牢牢的壓在桌子上。
慕沉一手取出些紗布來,一邊罵罵咧咧道:「混蛋啊,你簡直是個祖宗!我幹嘛給自己找這麻煩?!」
慕沉嘴上不停,手上動作倒也利索,扯了條長長的紗布,照著原先樣子,一連串的裹了上去,時不時抬抬司諾溪的手臂,邊裹邊問:「三個傷口纏一起沒事是吧?我看你之前就這麼纏的,我就照葫蘆畫瓢了啊。」
司諾溪愣愣看著他,沒說話。
慕沉挑眉:「看什麼看?!要麼說話,要麼點頭或者搖頭,給點反應。」
「啊?」司諾溪有些發蒙,沒弄得慕沉這一連串的言語動作,稀里糊塗的點點頭。
周圍安靜了片刻,包紮傷口牽動紗布的窸窣聲,混著兩個人心跳,在靜謐的屋子裡響起。
司諾溪看著被慕沉纏的亂七八糟的紗布,又抬眼瞧瞧他細緻的眉眼,偏了偏頭,忽是幾不可查的彎了彎唇角,眼中亮起幾道星星點點的光。
慕沉一頓,猛的湊近了盯著他的眼,再看看他的唇角,不太確定道:「司諾溪你剛剛……笑了嗎?」
司諾溪收斂回神情,搖頭,乾脆利索:「沒有。」
慕沉挑眉,勾起唇角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笑道:「那你笑一個唄,我還沒見你笑過呢。」
哭倒是見過。
司諾溪抿唇,扯扯唇角。
慕沉一下子捂在他唇上,制止住他,癟著嘴道:「算了算了,你要是給我來個皮笑肉不笑,我晚上可是會做噩夢的。」
司諾溪頓住,不做言辭。
這人古怪要求真多。
慕沉將包的亂七八糟鼓鼓囊囊的胳膊鬆開,給他把衣袖扯下來,扭過頭去清清嗓子:「咳,就這樣,不準解開,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司諾溪抬眼看著他總算是張口說話了,點了點頭:「好,我不解。」
慕沉對此滿意笑笑:「那你先處理傷口吧,老實待著。」起身走到門邊,又回頭問了一句:「對了,你吃東西嗎?我去外面找點果子之類的。」
司諾溪手裡拿著紗布,搖頭:「我不吃,你吃吧。」
他已經很久不吃任何東西了,不過,記得在酒樓那會兒,慕沉吃了不少吃食來著。
司諾溪等慕沉出門後,撩起褲腿將右邊小腿上的傷處理好,又解開衣衫將腰上的傷一併纏了。此時才發現自己一身紅痕點點簡直從頭到腳,羞人的很,臉色不由紅了紅。
司諾溪不敢多看,紅著臉急急忙忙將衣服穿好,又看了看左臂上亂七八糟的紗布,深吸了一口氣,神情柔和幾分。
「司諾溪」
有聲音遠遠的喊了他一下。
司諾溪回神,猛的放下衣袖,向門的方向看去。聲音很遠,不像是在屋子裡。他也想回一句,可他喊不出口。
「司諾溪你出來一下」
司諾溪站起身出了門,卻是出現在另一個房間中,正是最開始給慕沉覆上死魂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