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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血氣已經被雪崖劍吸走了,但傷口並不會因此而好轉,反而極難恢復。
雪崖劍需要血,像個貪婪的惡鬼,抓住一絲血氣便緊緊的咬住,不論如何也不願意放開。
但是同樣得益於此,雪崖劍實力不俗,他的實力也越發強橫,可他深知,這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司諾溪將紗布拆開看了看,沒有血色遮掩的傷口深可見骨,傷口幾乎泛白,腿肚像是被什麼細細的東西給捅了進去,險些連骨頭一起洞穿了。
面不改色的將傷口處理好,司諾溪的臉上不見半分痛楚,好似那條腿不是自己的。
將雪崖劍放在桌邊,手上一動,微微出鞘幾寸,雪白的劍鞘包裹下是炫目的劍身,鋒利冷冽,沒有絲毫溫度。
司諾溪面無表情,掀起左邊衣袖,將小臂處的紗布扯去,下面是亦是一道淺淡蒼白的傷口。
他往旁邊移了一下避開傷口,劍刃就在桌面邊緣,將小臂裡側從桌邊覆了上去,遮住刺目的白光,用力劃了一下,任由鋒利的劍刃割破面板,冰涼刺骨的寒意一瞬間直抵內心深處。
沒有一滴血低落。
抬眼向窗外望去,天邊一片朦朧,夕陽餘暉無力的灑在天邊,遠遠的天際像是被潑灑了深紅的顏料,司諾溪恍惚了一瞬,那是……血的顏色。
雪崖劍是司家一代代傳下來的,血印最開始被種下的時候並沒有現在這麼強,彼時只要定期給雪崖劍餵些血就足夠了,但是時至今日,血印已經和雪崖劍完全融為一體,實力愈發強橫,對持劍人的鮮血也愈發渴求。
司絕涵一直以為是父親將雪崖劍給了他,殊不知是雪崖劍自己擇主。
十歲那年父親領著他到祠堂與雪崖劍訂下生死契。他不懂,問父親:「什麼生死契,我死劍折,劍損我傷的意思嗎?」
祠堂門緊閉,父親的身影背窗戶外照進來的光,臉上一片昏暗,拍了拍他的頭。小小的司諾溪仰著頭,看不清父親臉上神色。
父親道:「不是,是你死後雪崖劍另行擇主的意思。」
司諾溪皺眉,不解道:「那我為什麼要訂生死契?父親不是說,有利可圖的事才做嗎?」
父親低了低頭,總算露出點神情來,沖他笑了笑:「你總算記住為父的話了,不錯。」
司諾溪眉眼舒展開,仰著頭笑了笑。
父親居然誇他了呢。
父親又接著道:「生死契只是讓你和雪崖劍之間有更深的聯絡,雪崖劍威力無比,透過生死契你才能完全的掌控它,就此實力大增,離那縹緲的仙道也就更近了一步,這便是你要圖的利。」
司諾溪似懂非懂點點頭,又問:「那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父親的頭又抬起來了,背著光線,陽光細密的鋪灑在他身上,在司諾溪看來他的身影卻是一片朦朧的黑,他道:「只是一點鮮血。」
父親帶著司諾溪走到祠堂排位前讓他跪下,手握一把長劍,猛的拔劍出鞘,炫白的光頓時晃了他的眼,父親道:「諾溪,伸手。」
司諾溪依言照做,攤開一掌。
父親握著劍,對準他的手掌狠狠劃了一道,傷可見骨,鮮血迅速湧出。
很痛,司諾溪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額頭一瞬間溢位冷汗,仰頭,低聲喚道:「父親。」
劍刃依舊停留在他手上,父親笑了笑道:「諾溪果然是被選中的那個,雪崖劍不輕易擇主,擇主則一定是將來的司家族長。你看,你的血已經被雪崖劍吸收了。」
族長?
司諾溪只覺得血流洶湧,不像是自己流出來的,倒像是被什麼力量大力吸走的。低頭看去,果然,一滴血也沒有落下來。
他的掌心和劍緊緊挨著,劍身依舊炫白,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