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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爾手一頓,看見他皺眉,快速挪開,「你看見了?」
賀讓驍為了口可樂,嗓音沁涼,「嗯。」
他的嗓音淡,態度也淡,不在乎似的淡。
也或許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不知道怎麼表達。
程爾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側臉看她,他也剛好看過來,視線相碰,微風輕輕撩起彼此的頭髮,幾秒後,默契地移開。
「什麼時候啊?」程爾問完又說,「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用回答我。」
「初中那會兒吧。」賀讓驍慢第一次話這麼多,「那時候他們吵得最兇,隔三差五吵架有時候還動手。有天我發燒了,老師提前送我回來,碰見她被其他男人接走。」
程爾抿著唇線,賀讓驍初中就目睹自己母親跟別的男人走,一定很難過。
她有類似經歷,她媽媽去世後,程淮山身邊也不止一個女人,外面養的往家裡帶的,程爾不知道叫過多少女人阿姨。
有次,程淮山喝醉了帶人回來,大概是情難自禁,衣服鞋子領帶丟滿客廳,程爾那時候小,被汪姨帶著看見地上的衣服,趕緊捂住她的眼睛帶回房內。
在程爾攪亂他幾次好事之後,程淮山覺著她無理取鬧,不止一次明確告訴她,她媽死了不能復生,他不會寡一輩子。汪姨也告訴她程淮山年輕還有錢,肯定會給她找後媽。
她不喜歡那些女人,也接受不了她們搶她媽媽的位置,她真的難過了很久。
「他們為什麼不離婚?」
程爾共情之後,嗓音都有些啞了。
「他不肯。」
他的聲音很平靜,「大概要互相折磨到死才甘心。」
程爾視線落在他紅腫的唇角,心揪得疼。
「她今晚也發現你了嗎?」
「沒有。」賀讓驍說:「她動我獎盃。」
程爾忽然想起來,她第一次去找他,他爸媽就提過獎盃,一櫃子的獎盃。
「她想幹什麼?」她記得他媽很愛惜那櫃子獎盃的。
賀讓驍靜了靜,喉結動了動:「拿給那個男人看。」
大概是讓那個人覺著她不錯,有個拿了很多比賽的值得誇耀的兒子。
她想了想還是問他:「你疼不疼啊?」
之前手指受了傷還沒好,手背又有新的傷,什麼時候賀讓驍才能沒有一身傷啊。
「疼啊,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賀讓驍放下可樂,雙手往後撐著,身體傾斜著,偏過頭看程爾,夜風很大將她頭髮吹亂,她只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耳尖和雪白的脖頸。
「我媽很早去世了,我爸忙著做生意,出事後他就一走了之,我連他去哪裡都不知道。」程爾慢悠悠地說,「那天碰見那個女人是他新找的。」
她沒辦法緩解疼痛,但她覺著交換秘密會他好受些,他們本就是一類人。
賀讓驍整個人很放鬆,視線專注地定格在她臉上,海風吹散她的短髮,好些貼在臉頰,有些折在頸窩。
「她給了我一筆錢。」
「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
「你沒問?」賀讓驍蹙了下眉。
「沒有聯絡方式。」
賀讓驍便不再說話,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賀讓驍。」程爾忽然轉過臉,乾淨的眼睛裡目光誠摯,「其實你父母都在身邊,比我幸運。」
骨節分明的手忽然靠近臉頰,程爾心跳輕輕顫了一拍,手指撥出折在頸側頭髮,又移到她頭頂,溫熱掌心貼著頭皮,輕輕撫了下。
程爾全身一麻,感覺一股電流在身體流竄,她的呼吸僵住,但心滾燙沸騰。
「賀讓驍。」她也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