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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屋外兩個世界,汪姨偶爾弄出聲響,程爾會被驚到,垂下的睫毛顫得厲害。
賀讓驍很喜歡看她的反應,像是一隻容易受到驚訝的小兔子。
「程爾。」他放下試卷,叫她名字。
程爾又驚到了,抬起烏黑眼睛看他,眼底澄澈如碧天湖水,明亮灝靜。
她眨眨眼,忽然問他:「昨晚,我後來怎麼睡著的啊?」
賀讓驍沒說,往椅子上靠,眼前卻浮現昨晚後半夜的一幕,電影接近尾聲,她困得睜不開眼,低著頭小雞啄米似的,他攏著她下巴,靠在肩膀上。
少女的呼吸又輕又弱,往他肩上蹭,柔軟的頭髮蹭他下頜癢,低頭很輕地碰了下她發頂。
那幾秒,影子疊一起。
收回思緒,他說:「你做夢說我壞話。」
程爾沒反應過來,「啊?」
賀讓驍低笑聲,轉移話題,「程爾,來玩記牌吧。」
程爾說不玩,跟他玩明顯欺負人,賀讓驍氣得笑了。
他很欣賞程爾的自信,但程爾執意比刷題。
他抽了張空白草稿紙,將試卷的題目謄抄一遍,然後把原試卷遞給程爾按亮手機看了眼。
「20道選擇題,20分鐘敢不敢?」他手指撥著筆轉著。
程爾找了枝筆,你點點頭,「要輸了怎麼辦啊?」
賀讓驍停下轉筆,手指壓著筆蓋,隨意說:
「教我玩記牌。」
程爾感覺靠近他那邊的耳朵有點麻,手指也麻,他一定是故意的吧,在比賽之前用這種辦法使詐。
程爾強集中注意力寫題,兩人刷題速度都很快,但程爾還是快了兩道題。
賀讓驍放下筆,「願賭服輸,你教我吧。」
程爾看他:「嗯?」
真耍賴啊。
程爾找出牌,抽掉無用的王牌,打亂了順序,賀讓驍撩起眼皮,「你會很帥的洗牌嗎?」
程爾反應過來,抓著牌,虎口和掌心同時用力壓出弧形,牌在力的作用下,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隔空飛到了另一隻手裡,穩穩壓回去收住牌。
賀讓驍比她亮眼動作帥到了,拿過牌在手裡撥弄,「教我唄。」
程爾不肯。
「就玩三輪。」
賀讓驍調整坐姿,點點頭。
程爾第一輪洗牌,但他單手撐著下巴,盯著她,「你最喜歡哪部電影?」
賀讓驍輸了,將牌塞回她手心。
程爾手心被颳了下,如實回答,「《這個殺手不太冷》」
記牌還在繼續,他又故意輸了。
「你最喜歡什麼顏色?」他問。
程爾重新洗牌,但卻沒著急抽,「藍色。」
她又說:「你要輸了怎麼辦?」
賀讓驍憋著口氣,「陪你看一個月電影。」
再次抽牌,賀讓驍還是很輕鬆地輸了,他唇勾了下。
「你手機最後播放的歌是什麼?」
程爾忽然頓住,她不敢看他眼睛,更不敢說是他唱的《離人》,「晴天。」
他說不信,要拿出來播放,程爾往後藏手機,手肘碰倒書堆,書嘩嘩啦啦掉在地上,一盒沒開封的巧克力摔出來。
程爾眸光閃了下,彎腰去撿,卻被賀讓驍搶先一步,他先碰到巧克力。
程爾手指一下就縮了回去。
賀讓驍拿著巧克力看了看,忽然感慨,「你好笨啊。」
程爾偏過頭,看見他在笑,心猝不及防地收緊。
靜了那麼兩秒。
程爾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啊。」
賀讓驍鬆散地靠回椅背,語氣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