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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女生嘟噥:
「賀讓驍不上場嗎?」
「啊,他不上場,我們看什麼啊啊。」
「當然看林澈啊,他打球也很猛的。」
「猛有什麼用,我還是想看賀讓驍。」
女孩們低聲議論,祁妙貼在程爾身邊抱怨,「我還巴不得他們不看林澈呢。哼。」
程爾被祁妙蹭得笑了笑,視線重新看向球場,賀讓驍敞開腿弓著腰坐著,雙臂交握搭在膝蓋上,眼睛卻平視著球場。
他沒換掉衝鋒衣,袖子拉起來箍著小臂,露出一截小臂和骨感的手腕,傾著身,白色抽繩被風吹著晃。
「賀讓驍今天怎麼不上場啊?」祁妙也疑惑。
林澈跑到賀讓驍跟前比劃了幾下,賀讓驍神色倦懶地搖搖頭,乾脆支著腿後仰,靠在籃球架上,抬了抬下顎,說了句什麼。
林澈跑回球場就發力。
進入酷暑,嘉城近幾天溫度破新高,熱風滾滾,在樹蔭下坐會兒汗流浹背,程爾熱得冒汗,祁妙不知道從哪弄來扇子扇著。
賀讓驍穿著長袖坐在太陽下,像是對熱喪失了知覺,薄光灑在他臉側,鐫刻他深刻眉骨和優越輪廓線條。
他腳邊放了個球,他彎著腰,用手撥弄,看的出他其實是想上場的。
祁妙熱得要吐舌頭了,「你說賀讓驍怎麼不怕熱。」
一切線索攤在眼前,程爾終於明白,「他不是不怕熱——」
祁妙:「啊?」
程爾沒說完的下半句是他不敢脫外套,因為他有傷。
程爾再往深了想,稍微留心就會發現賀讓驍不常穿衝鋒衣,所以他穿衝鋒衣是為了隱藏什麼。
手上或者身上傷嗎?
衝鋒衣是他豎起的銅牆鐵壁,是冰封的外層,抵禦外界的屏障。
他每次穿衝鋒衣並不是為了耍酷。
一定是這樣的,程爾篤定。
她在看向賀讓驍時,心臟狠狠抽疼,他那麼好少年,張揚耀眼坦蕩直率,不該因為這些東西變得自卑,裹足不前。
她想他在球場恣意奔跑,揮灑汗水,跟同伴們跳起來頂肩慶祝。
而不是因為傷,默默坐在角落裡,看著別人上場。
程爾捏著水的手指緊了緊,裁判一聲哨響,中場休息時間。
祁妙從臺階一躍而下,拿著水跑到場邊,遞水給林澈。
林澈熱汗騰騰,喘息著擰開瓶蓋,對著臉從頭澆下,大吼一聲後把空瓶還給祁妙。
儘管賀讓驍沒上場,也有女生主動去送水,他臉上掛著笑,不知道說了什麼,女孩們抱著水滿臉遺憾離開。
他忽然抬眸看了過來,視線穿過簇擁的人群球場,又悶又熱的太陽下,男生抬起凌厲下顎,眼眸半眯,清而冷的眼睛漆黑,讓人心跳加快。
程爾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自己,有些坐立不安,乾脆偏過視線,若無其事看林澈和祁妙。
如果每個人頭上都會顯示心跳數值的話,她剛剛一定飆得很高,然後暴露。
就在程爾逐漸平復心情時,賀讓驍從籃球架緩緩移到場邊,酷熱的風瀰漫在她身邊。
程爾心跳如雷,雙手緊緊捏著水,瓶子裡的冰化得差不多了,霧氣沾濕了她手指。
賀讓驍懶洋洋支腿坐下,偏頭,眼尾溫吞拉起,「他們都去送水了,你不去?」
明明他的嗓音很平,程爾卻解讀出幾分揶揄。
程爾深吸了一口氣,把水遞給他:「你熱嗎?」
賀讓驍稍稍怔愣,沒推辭,接過水,指尖很輕地碰了下又分開。
他慢條斯理擰開瓶蓋,往嘴裡喂,從程爾的角度能看見他鋒利的喉嚨結上下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