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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菱拍掌叫好:「高人!御林軍怎麼不搞個爬樹比賽呢?」
孟昭坤笑眯眯道:「爬樹倒沒有,不過,有爬牆梯的專門訓練。」孟昭坤仔細描述了爬牆梯的作用、技巧及訓練方法,見許菱聽得認真,孟昭坤便繼續講御林軍的各種訓練。如此聊了半個多時辰,許菱忽然問:「昭坤,我們這麼聊天有關係嗎?有人聲,那野豬會出現嗎?」
孟昭坤眨眨眼。他能告訴許菱,野豬其實沒那麼好抓麼?
聽大牛說,傷他的是一隻獨豬。獨豬往往都活成精了,要抓住它們,沒有幾日的踩點,怎麼可能!孟昭坤今晚本來就不是衝著野豬來的,不料許菱卻上了心。
孟昭坤咳咳兩聲:「額,那我們小聲點吧。」說著,掏出那壺酒,用嘴叼開蓋子,扔去一邊,喝了一口,壓低聲音道:「我以前,也與兄弟們一起,這麼坐在樹上喝過酒。」
他壓低聲音說話的樣子很有些可愛,許菱忽然想到了上課時,同桌之間就經常這麼偷偷摸摸聊天,不自覺就笑彎了眉眼,也壓低聲道:「你是不是後悔沒叫二牛過來?好歹人家還可以陪你喝個酒。」
孟昭坤嘿嘿一笑,不答話。
許菱忽然拿過孟昭坤手中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嗆得直她咳嗽。孟昭坤忙拿回酒壺,幫她拍後背順氣:「你不是不喝酒麼。」
許菱許久才平穩了氣息,笑道:「陪你喝一次,又有何妨!」
說這話時,許菱頗有些豪情,可說完後,卻覺得有些怪異。明明是清風明月天,許菱卻莫名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有些擁擠了,只得乾笑兩聲,補充道:「那啥,朋友一場嘛。」
孟昭坤卻笑了。他低低道:「當時大夥說笑,問我要找個怎樣的姑娘。我說,怎麼都得娶個會和我一起坐在樹上等獵物的女子,結果,被他們嘲笑了。」
孟昭坤轉頭看許菱,眼眸中流光淌動,如夜空中絢麗的星:「他們說,便是村姑,也不會做這種沒禮沒節的事,結果……」他微微一笑:「你居然還會爬樹。」
許菱更不自在了。那些被他們刻意忽略的過往,隨著孟昭坤這話,隱約被翻起了風浪。
雖然知道,那些事實不會因為她的迴避而消失,許菱卻仍然不願意提起。她既然溜出了京城,便只想要一段沒有糾結只有美好的時光。
許菱扶住樹幹,微微挪了挪身子:「我小時候,院子裡種了一棵棗樹。哥哥調皮,總是帶著我去爬樹摘棗子。他還教我,爬樹時,要朝手上吐一口唾沫,說這樣才有氣勢。」
孟昭坤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忽然道:「許菱,你沒有哥哥。」
許菱先是一愣,隨即嘆息般一笑。她有三重身份:蘇顏、顧和越的妹妹許菱、許建明的女兒許菱。這個哥哥,是蘇顏的哥哥。許菱收了笑,仰頭望天:「恩,我沒有哥哥,是我醉了。」
孟昭坤半響沒吭聲,只是喝酒。又是許久,聲音低低傳來:「其實……那時我還說,想要個會陪我一起喝酒的媳婦。」
許菱不料他又將話題引回,心中暗嘆,搶了他手上的酒壺。一手抱著樹幹,一手虛虛握著酒壺伸出,微微蹙眉道:「昭坤,你若再說,我便扔了你的酒。」
孟昭坤看去,就見那人歪著頭,斜眼看著自己。月光如水,透過樹葉的空隙,絲絲縷縷瀉在她的身上。酒氣又讓她的眼中有了幾分迷濛。這讓她看起來美得格外不真實。此時,她的紅唇微微開合,柔柔命令道:「孟昭坤,不許再說。」
孟昭坤覺得自己喝高了。他忽然很熱,暈乎乎接了許菱手上的酒,拿過她的手,與她五指交纏,聲音低啞道:「好,不說。」
孟昭坤俊逸的容顏在凝白的月光中,猶如一幅動人心絃的畫。許菱看了看那交握的手,沒有動作。兩人便在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