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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盡全力剋制自己,好容易才把下一句話咽回了肚子。
她想說:「好辛苦,我不想待在宸王府,我可不可以回你身邊?」但她不能說。時候未到。現在要求抽身離開,最大的可能是死路一條。
許菱用力摟緊蕭浩瑞,臉在他肩上愛戀地摩挲,不自覺喃喃出口:「殿下,我好想你。」
蕭浩瑞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很柔和,卻也很淡然:「我也想你。」
許菱聽了這話,嘴角扯動了幾下,似是輕輕笑了一聲,眼淚卻流了下來。
她討厭如此矛盾的自己。她的愛意濃烈,理智卻偏偏殘存。她剋制不住想去接近他,卻又知道他在騙自己。
——罷了!罷了!不若什麼都不說,就安靜地抱他一會吧……
蕭浩瑞卻連這種待遇都不願給許菱。他拍拍許菱的肩膀,微微推開她:「阿菱,這裡都是我的人,你卻不能待太久,否則容易讓人懷疑。我找你來,是有事吩咐你做。」
許菱被他推開,垂著頭難過了一會,終於勉強定神,抬頭對蕭浩瑞微微一笑:「什麼事?殿下你說。」
蕭浩瑞一愣。他不知道許菱哭了。許菱看著他,目光中還有殘留的哀傷,卻努力對他微笑。這讓她微紅的眼眶、臉上的淚痕顯得格外刺眼而不真實。
他心中莫名有些難過,卻立時收斂心神,問:「蕭子衡可還信任你?」
許菱眨眨眼。她直覺蕭浩瑞此次找她,便是想動蕭子衡。她很不願意,卻仍是答道:「還行。」
蕭浩瑞點點頭:「你知道我沒有子嗣,若是讓蕭子衡得了封王,我往後定是更加艱難。」說著,拉起許菱的手,溫柔道:「你得幫我。」
許菱乾澀道:「殿下,你想我怎麼幫?」
蕭浩瑞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放在她的掌心:「這藥粉速溶於水,今晚,讓蕭子衡喝下去。」
許菱心重重跳了一下。她無意識地攥緊了瓷瓶,低低道:「殿下……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藥嗎?」
蕭浩瑞仔細打量她,淡淡一笑:「阿菱不必擔心,那藥本身並無害處,只會讓他昏昏欲睡,手腳無力。我只是不想讓他贏而已。」
許菱猶豫道:「可是……」
蕭浩瑞收了笑,靜靜看著她。
他目光平靜,許菱卻從中讀出了一絲戒備與不滿。
許菱愈覺胸口堵得難受。她苦笑一聲,收好那藥,躬身行了一禮,緩緩道:「殿下,阿菱會完成任務,請放心。」
蕭浩瑞這才點點頭,溫言問:「蕭宸軒待你如何?」
許菱覺得他是想讓自己匯報工作,可實在沒那個心,敷衍道:「就那樣,一般。」
蕭浩瑞又上前一步,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笑道:「怎會一般?你怎麼也是個招人疼的,又長著這麼張臉。」
許菱定定看著他:這人這麼說……是不滿意嗎?還是在催促自己行動快些?
許菱呆怔了半響,終是道:「殿下,為何我是個招人疼的?」
蕭浩瑞不自主想起她的溫情、愛戀、狡黠、委屈,還有很多他無法用詞語形容的神情。他向來冷情,可不知為何,這個人的情感,卻很容易滲入他的心裡。
蕭浩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隨意道了句:「總之……便是如此。」
許菱又呆愣了一會,方低低道:「殿下,我幫你做了事,可不可以要個好處?」
蕭浩瑞微微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和自己談條件的手下。猶豫片刻,卻還是點頭道:「你說。」他以為許菱會向他要解藥。畢竟距離上次她服解藥,已經過去四個月了。
許菱卻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極其緩慢地一點點貼近他,喃喃道:「殿下,你親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