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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的能力也有限,他恨不得當即加重夢蠱的潛能,讓雲淺當下便知曉夜君離的所作所為。
霎時,一個趔趄,雲淺沒有注意腳下的石子,被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後腦勺的傷處重重的砸向地面,使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仰面躺在草坪上喘著粗氣。
而未來得及護住雲淺的夜君離,大步流星地疾馳而來,儘管他的目光由頭至尾都緊盯著雲淺,卻還是出了意外。
&ot;淺淺!淺淺!我看看&ot;他將雲淺的腦袋托起摟在懷裡,驚覺手心一陣濕熱,伸手一望,後腦勺那傷處像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血流不止。
&ot;疼&ot;那人兒有些慌張又委屈地喊出了一聲,帶著哭腔,卻不敢真的哭出來。
&ot;夜君離!你冷靜一些!夜君離!&ot;傾顏在一旁拼命喚回夜君離的神思,只見他的靈魂已然出竅,竭力將體內所有的靈力注入到雲淺身上去,試圖讓他不那麼疼痛。
&ot;夜君離,這在戮神殿外,被人看見就麻煩了!我們先回去!你聽見沒有!帶雲淺回去先!&ot;傾顏費力地勸著,倘若此刻有功力深厚的敵者對夜君離出手,他隨時會元神毀損,後果不堪設想。
可夜君離好像遮蔽了外界所有的幹擾,瘋魔了一般試圖讓雲淺好受一些。
這也怪不得他,上一世的陰影至今仍揮散不去,雲淺當下的狀況,讓他想起那個夜以繼日折磨著自己的噩夢了吧。
地面鮮血四濺,猶如落了一地的紅梅,伴隨著雲淺越發急促的呼吸,顯得尤為耀眼。
迷迷糊糊間,眼前入目的是男人惶急的面容,眼睛紅得好像要噴出血來,額間的青筋突起,看起來悲傷到了極致。
這神情,為何這般熟悉。
可畫面卻轉到了令人心顫的另一幕。
男人掐住自己脖頸的手越發用力,粗糲的聲音迴蕩在那昏暗的宮殿中,幾近狂吼:「我對你不夠好嗎?我不計前嫌試圖原諒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火…炎珠…給你…」雲淺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對死亡的恐懼發揮到極致,耗盡所有的氣力才吐出幾個字,希望男人看在火炎珠的份上,別對自己痛下殺手。
但似乎沒用了,他猛地一鬆手,雲淺狠狠被摔在夜殤宮的木桌上,堅硬無比的桌子當即四分五裂,倒刺劃破了雲淺背上細嫩的面板,冰涼的地板被鮮血染得點點斑駁。
「我告訴你,這回你沒有籌碼了,火炎珠!我不要了!」
雲淺從未睹見過男人這樣的神情,好似要將自己吞食入腹,眼睛紅得滴血。
男人將手一抬,烏黑的煙霧在他掌心形成一個詭異的旋渦,狂風四起,伴隨著陣陣震耳的雷鳴,好似鬼厲來襲。
雲淺體內的火炎珠,便這樣,被他生生吸嗜。
「我求求你,還不可以!求求你!不要!」雲淺撐著最後一口氣,拼命地哭求著,傷心得好像摯愛之人離自己而去,「再等等就好,再等等……」
他絕望得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
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
火炎珠從自己體內生生被抽出,繼而被厭棄地扔在地上:「我告訴你!我寧願再經受萬年惡懲,輪為卑賤螻蟻!也不會再讓你牽著鼻子走!」
雲淺卻虛弱地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朦朧中,只見那人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應該是在說著什麼狠話,繼而沒有半點眷戀地離去。
最後只留下一句擲地有聲的命令:「將他們兩個都給我關在鎖魂谷!想痛快地死在一起!休想!」
雲淺看清楚了,夢裡男人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與眼前這個男人重疊在一起,化作一張詭異的網。
他的耳朵霎時只聽見近在咫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