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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看了,但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亦生擔心稀磺草的試驗還是會以失敗告終。」亦生道出自己心中的擔憂。
「……」錯雜的眸光在染沉臉上展現出來,他放下手中正在作畫的筆,沉思了片刻,半晌才道,「我去看看。」說完,腳步加快地朝雲淺那屋子走去。
雲淺這具身子本就天生與旁人不同,每次受到傷害,都幾乎要了半條小命。
他自己明顯察覺得到,那日亦生給他服了一碗聲稱是補身的藥之後,他便開始渾身不舒服。
可他也習慣了,從來沒有人同情自己,有痛也只能默默受著,忍忍就過去了。
房門被人不輕不重地推開,走進來的那人是已兩日不見的染沉,雲淺忽而發現,見到染沉時,心中的欣喜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多了,可能是自己不舒服的原因。
慘白如紙的面色闖入染沉的眼睛,他見過無數個因為稀磺草而喪命的人,有些人死的毫無異樣,有些人死的慘不忍睹……但他從來沒有覺得可惜過,為逍遙谷而死,染沉一直覺得,是那些人的榮幸。
但眼前這個,在他心中例外了。
小人兒眼神空洞,本就瘦弱的身形似乎又更加憔悴了一些,由於痛苦,眉毛微微擰起,但是見到染沉到來,還是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微笑,吐出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今日不忙了麼?」
染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不舒服麼?臉色這麼難看。」
雲淺靠在床邊,沒有躺下,只是稍稍貼著床沿,儘量找了一個讓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勢,嘴角微微勾起:「沒事,可能是吃錯東西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什麼大礙了。」
染沉一瞬覺得,雲淺平時說話有些不利索,所以顯得傻裡傻氣的,但他不舒服的時候,反而為之襯托出一股柔美的氣息,讓人我見猶憐。
染沉一直知道,試驗稀磺草的過程必定會伴隨痛苦,無論成功與否,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痛苦在雲淺身上竟然來得如此飛快,讓自己有些應接不暇。
他本覺得,七日之約一到,雲淺離開自己身邊,這稀磺草毒性發作時,他也能眼不見為淨。
但他的算盤打錯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雲淺送回去,以至於自己不需要這樣心煩意亂的,但他深知不可,這樣在夜君離面前,他信誓旦旦定的約定,就變得有些兒戲了。
他伸手探了探雲淺的額頭,是冰涼的,沒有發熱的跡象。
問道:「渴不渴?餓不餓?」
雲淺一點胃口都沒有,搖了搖頭。
染沉面對這樣的局面,顯得倉皇無措,他不願意對雲淺產生這樣陌生而又異樣的情緒。
態度瞬間發生了轉變,眉眼冷淡:「那,你便再休息一下吧。」
沒有發熱,以染沉的經驗,便是無大礙的。
他離開,如常回到木屋,準備投餵泥巴。
豈料,在他靠近泥巴的時候,明顯感到了泥巴對自己的惡意,準確來說,它似乎生氣了。
泥巴對旁人,一向脾性頑劣,兇猛得無法得到控制,但從未見過它對染沉產生怒意。
泥巴嗷嗷狂叫,望向染沉時的眼神犀利,露出駭人的獠牙:「嗷嗚!」
似乎極力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泥巴,怎麼回事?吃錯藥了?」染沉覺得怪異,但並沒有放在心上,還對泥巴開玩笑道。
泥巴徹底被激怒了,衝上前去,張口對染沉的手臂咬了一口,但沒有下重口,似乎只是想對其警示一番。
染沉沒想到它會如此,沒有防備,硬生生被咬了一個小口子,滲出鮮紅的血絲。
「啊嘶!你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啊!亂咬人!」染沉舉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狠狠敲了泥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