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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呆呆地像個木偶一樣的衛綬忽然動了,抬手揮開李珍手裡的粥,對著李珍喊:「他不是髒東西!」
李珍避之不及,被粥撒到了身上,站起身不知道該怎麼辦,顯然是被衛綬的反應嚇到了。
林澤見此,忙對李珍說:「正巧我想和衛綬說些話,您先去衛生間收拾一下吧。」
李珍感激地看了眼林澤:「哎,謝謝林醫生,小綬就先交給你了,我去去就來。」說著就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目送李珍離開,林澤坐在床邊,對著再次恢復成原先死氣沉沉的模樣的衛綬說道:「衛綬,你還想見到那個玩偶嗎?」
聽到「玩偶」兩字,衛綬終於有了動靜。
僵硬地轉動自己的脖子,控制自己因為許久不動而有些呆滯的身體,緊緊地盯著林澤,看著他的嘴唇,期待其中會吐出讓他歡喜的話來。
林澤張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
「如果失去了你那麼久,葉子言還會好好的嗎?」
耳邊又響起時札的話來,林澤鼓起勇氣,看著衛綬。
「衛綬,你還記得,時札這個名字嗎?」
瞳孔放大,衛綬覺得自己飄離的魂魄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時札……他叫時札……就是時札!
【衛綬,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衛綬,說出來啊,你知道我的名字的,對嗎?】
【衛綬,跟著我念,時、札,時、札】
「時……札,時……札,時、札,時札……」乾澀的眼眶裡湧出淚水,一直流到嘴裡,衛綬卻覺得無比甜蜜。
記憶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盤繞在面容上的霧也變得稀薄,顯出那身影的真實面容,正是他熟悉的臉。
「他在哪裡?他在哪裡!」
只是欣喜了一會,衛綬急急問還在身側看著他出神的林澤。
衛綬的聲音打斷了林澤的思路,回過神的林澤第一次見到衛綬那麼生動的表情,有些訝然。
原來,衛綬也是可以那麼開心的,也會那麼著急,那麼慌張,他沒有表情的臉下掩藏的是火熱的情感,比任何人都要激烈。
「不要著急,你先把身體養好,好嗎?」
衛綬不斷搖頭,口裡一直念著:「時札,時札,讓我見時札,我要見時札……」
摁住衛綬激動地想要站起來的身體,林澤嚴肅地說:「衛綬,我不能就這麼讓你見時札,你的舅舅和你的舅媽都不希望你再見時札,他們討厭時札,認為是時札把你害成這樣的——你先不要激動,聽我說——時札也不希望你變成現在這樣的對不對?」
衛綬沉默半晌,才平靜下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時札?」
「等你出院了,可以上學了,來醫務室找我吧,好不好?」
衛綬思考片刻,終於還是點點頭。
「卡擦」一聲,門開啟,李珍走了進來,手裡又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粥,見林澤起身,招呼林澤說:「林醫生,你要走了嗎?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林澤笑著擺手,對李珍說了聲告辭就離開了。
而讓李珍感到驚喜的是,衛綬,願意喝粥了。
林醫生真是個厲害的人。李珍想著。
林澤開始一反之前對時札完全無視的態度,在葉子言不在的時候,林澤也會經常和時札說話,聊聊天。
「林澤,我想見衛綬。」時札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口。
林澤靠在牆上對他調侃一笑;「知道了,早晚會讓你們見面的,衛綬得的是相思病,現在知道了你的訊息,心結解了,也願意吃飯了,好得很快,現在已經出院了,大概過兩天就可是上學了,到時候我就把你帶到學校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