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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上樓。&rdo;他握住他的手。

兩人掌心的熱度流淌在血管中，脈搏的跳動比先前更加振奮。

二人一路上到五樓，看到了掛著&ldo;控制室&rdo;標牌的大門，然而，門被鎖上了，虹膜鎖加指紋鎖的組合，神仙也打不開。

白來一趟。

舒星彌和彰臨對視了一眼，不必多說，下樓，去找最後一條出路‐‐通風管道。

通風管道上有一把小鎖，被舒星彌一刀敲掉。

&ldo;有本事讓他們在通風管上也安個虹膜鎖，哈哈，百密一疏。&rdo;舒星彌笑著收起了軍刺。

彰臨被舒星彌這個笑容迷得七葷八素。

舒星彌用軍刺撬開了通風管道封口處的螺絲，丈量了一下寬度，應該進得去。

他把自己的襯衫和毛衣脫下，割成長條，編成繩子，在自己腰部繞了一圈，又把另一頭系在彰臨腰上，再吊著兩個揹包，捆上死扣。

二人一前一後爬進管道，在逼仄的空間中向上攀爬，像是從狹窄的井底爬到井口，一次移動不了太多，只能慢慢蹭著來。

通風管中的氣味並不好聞，金屬、水泥渣、塵灰混合。

彰臨真想把肺掏出來洗洗…

舒星彌在前面，好歹還能看見點光亮，五樓樓頂的鐵板門是帶漏眼兒的，隱約能篩下一些朦朧的光斑來，彰臨就慘了些，基本什麼也看不到，只能摸著黑往上爬，根本不知道自己爬到哪兒了。

彰臨聽見了一個很特別的聲音，舒星彌的腳環有時會碰到管壁，這個聲音微小而清脆，但他聽起來卻覺得很刺耳。

他一定要和舒星彌一起活下去，解開該死的腳環，逃出去。

不知爬了多久，舒星彌終於停下，樓頂處的鐵板近在咫尺，他雙腳撐著通風管，一手拿出軍刺，一下一下地敲打著鐵鎖，然後嘩地一聲，一把掀開門蓋，門蓋拍在地上，翻起一層細細的塵浪。

舒星彌把頭探出來，新鮮空氣瞬間充滿了他的鼻腔和肺部，平時不覺得，現在聞起來還有些奢侈的清甜。

忽然，他後腦勺一涼，一個冰冷的東西頂住了他的頭，小而圓的輪廓。

這個觸感和溫度相當熟悉。

&ldo;把武器扔了，上來。&rdo;賭徒用槍指著舒星彌的頭，命令的口吻中帶了些得意，那意思，等候多時了。

舒星彌心都涼了。

槍讓他拿到了?

也是，攝影師有透視眼，埋哪兒都沒用，以賭徒的幸運程度，一次破解密碼也不在話下。

萬萬沒想到他們倆合作了。

舒星彌把軍刺撂下，同時用腳輕踩彰臨的肩，讓他先下去躲躲，可彰臨就是不動彈。

他有水果刀，可以割開繩索的。

&ldo;下面那個也別藏了，一起上來，你不上來，我崩了他。&rdo;賭徒笑了，那雙眼睛令人心悸，前不久才在虹膜鎖的螢幕上出現過。

舒星彌和彰臨舉著雙手站在天台上，背對著賭徒。

&ldo;從那兒跳下去吧。&rdo;賭徒晃了晃黑洞洞的槍口，看了看天台的邊緣。

真貪。

逼著倆人跳樓，明天廣播裡就會說他們是自殺，自動放棄遊戲，不會提及賭徒的名字，也就不會給他拉到仇恨值。

&ldo;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rdo;舒星彌說，語氣不慌不忙，像是偶然在酒吧搭訕一個陌生人一樣隨和。

他也想賭一把。

反正都到這一步了，再不賭就沒機會了。

&ldo;沒這個必要吧，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