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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穎聽出點不對勁來:「怎麼回事兒?對你好點就把自己當大爺了?以前怎麼沒聽你編派過我們公司?」
方斌向她使了個眼色。張之穎心領神會,暫時不問了。
當天下午,高步芸接了通張之穎的長途電話,放下電話,她讓人把糖心叫到自己辦公室來。
張之穎已經正式離職,她的東西被整理成兩大箱子,堆在屋角,等著傳送。高步芸臨時坐在她原先的辦公室處理事務。
糖心進來,免不了嘲笑了高步芸幾句,說她升得真快,明明入行不久,卻感覺是業內老江湖了。「可惜,還不夠快,能頂掉隔壁姓馬的就好了。」
高步芸看著她,臉色不大好,聽到這句,她如有所悟:「你是因為他嗎?」
糖心撥弄著張之穎養的一棵多肉的肉瓣:「什麼?」
「司欽要代言中洲集團的事,滕思寧方面已經知道了。」糖心的手一僵:「所以呢?你懷疑是我說出去的?」「這事公司裡我只跟你說過。司徵英那邊有保密協定,他自己也不願提前讓他老婆知道。」
糖心冷笑:「你難道沒告訴過司欽?就不能是他說出去的?」
「我的確沒告訴過他要代言中洲集團的事,只對他說和中洲方面有合作。」
不等糖心再開口,高步芸又說:「滕思寧報警了,說我們公司幫日本人洗錢,證據確鑿。你說她哪兒來的證據?她特地撿中洲官宣代言人前報警,又是為什麼?」
糖心不做聲。她知道自己會暴露,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司欽代言還沒宣,滕思寧撿這個時候報警,無非是要攪黃他的代言,讓他再難翻身。
高步芸見糖心悶頭不語,更是生氣。她想過滕思寧可能會在第三隻眼內部安插耳目,但她猜過城府深的李文,猜過陰陽怪氣的人事小趙,甚至猜過馬俊義,就是沒猜過她。她自忖沒什麼對不起糖心的。「不要告訴我,你做這些都是向馬俊義出氣。」
糖心見她不依不饒,忽然一狠心,破罐子破摔:「不然呢?洗錢的事,是我查到的。馬俊義那老賊做得出,我又有什麼說不出的?」
高步芸深吸口氣:「你沒查錯吧?」
糖心搖搖頭:「老賊謹慎得很。我本來以為他自己招進來的財務小劉是他的人,專為他幹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我在小劉身上下功夫,但一無所獲。後來我懷疑他還是隻信任他自己和李文,趁他們不在公司,我侵入他們電腦,找到了關鍵的財務報表。」
「你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那些日本藝人的演唱會。有些在國內才多少粉絲啊?隔三差五開個演唱會,動不動千人的場子。你帶過的那個青蛙男,有一次開個五千人演唱會,現場來的人不到五百,但票全賣空,最高價炒到十幾萬一張。你和穎姐都不大管那些日本藝人的事,我要不是特意留了心,我也發現不了。」
高步芸「嘖」了一聲,心想「家賊難防」。她還真的完全沒深想過這些事。
糖心見她沒有進一步指責自己的意思,也開始想給自己找點補:「你發現得夠快。我本來想過幾天就告訴你的。你要願意,其實可以讓司欽離開第三隻眼。照他現在的勢頭,哪家公司不願意接手呢?」
高步芸似笑非笑:「是啊,哪家公司不願得罪望春來呢?」
糖心不明白她的意思,繼續給自己找補:「我沒想連累司欽。我純粹是恨馬俊義。他不把我們當人,我又何必對他忠心耿耿?」
她對馬俊義當真是惡感滿滿,格外要說他,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
可惜高步芸是個人精。她本來不確定糖心這麼做是否只為了對馬俊義出一口心頭惡氣,被她這樣濃墨重彩強調一番,倒清楚了。糖心不是毛豆子那樣胸無城府、任人帶動帶西的小女孩,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