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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竟敢以顧家大爺的名義前來誆騙,逸天的名字豈是你可以隨便亂取的!」木氏的臉色瞬間凜了下來,這個名字是大郎為她那胎死腹中的兒子取的,如何能讓一個野婦隨意拿來當作誆騙。
「我沒有騙人,我沒有騙人,這真的是大郎的孩子,是顧家長子顧宇郎的孩子,不信你看,我還有大郎給我的信物,我沒有騙人。」那女人從懷裡掏出那個已經看不出模樣的盒子,開啟來裡面放著一塊乾淨的玉佩。
木氏正要斥責,在看到玉佩的一剎那,她怔住了,那塊玉佩她太熟悉了,那就像是從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的,她有兩塊,當初是為了給兩個孩子準備的。
顧老夫人將木氏的反應收入眼底,對身後的媽媽吩咐道,「阿喜,帶她們下去洗洗乾淨了再帶過來。」
木氏坐在那有片刻的恍惚,等人洗漱乾淨換過一身衣服進來的時候,連著顧老夫人都看呆了。
那孩子怯生生地依偎在女人身旁,小眼好奇地在屋子裡張望,看到顧老夫人的時候又縮了回來,而那小模樣,和顧宇郎小時候有著驚人的相似。
顧老夫人原本平靜的情緒難以遏制地激動了起來,難道這真的是大郎在外留下的孩子!
木氏並不知曉顧老夫人內心的想法,她看著那女子,換了乾淨之後,倒是凸顯出幾分姿色,像是南方女子的婉約,若是和自己相比,應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那玉佩,可否再讓我看一看。」木氏片刻的失神,開口道。
那女子似乎也不瘋不鬧了,這樣裝束下將盒子遞給司棋,顯得有幾分真實在裡面。
木氏再度開啟那盒子,拿出了裡面的玉佩,放在手中的溫潤感和這個完全相同,就是一塊玉石裡切割下來的,當時大郎還說,這玉稀奇的很,給孩子貼身放著,養養人。
「晚婷,這玉可是大郎的?」顧老夫人沒發現自己語氣裡透著的期許,木氏將盒子蓋上,讓司棋還給了她,「是不是大郎的媳婦不清楚,不過媳婦那也有類似的兩塊玉。」
那女人小心的將盒子藏回懷裡,看著木氏誠懇地說道,「夫人,大郎常常提到夫人,說夫人是最讓他驕傲的人,清秋還見過夫人的畫像,所以才會認得夫人。」
那女人把孩子拉到了木氏面前,「大郎說你們沒有孩子,這個孩子就當時老天給的恩賜,合適的時機就會來帶我們回來,讓他認祖歸宗,可我等了五年了都沒有等到他,我一個人實在沒有辦法好好把孩子養大,只能一路乞討著來臨安。」
那個叫清秋的女人說著說著又哭了,木氏看著那孩子,五六歲一般的年紀,生的也不是很消瘦,白白淨淨的不像是吃過很多苦頭的樣子,拿著一塊玉佩說見過自己的畫像就可以把這孩子賴在大郎身上,木氏嗤笑了一聲,「你見過我畫像又能如何,這樣的玉佩雖說珍貴可也不是沒有一樣的,你何以證明這孩子是顧家大老爺的。」
顧老夫人卻越看那孩子越覺得像,彷彿是入了心魔一般,對兒子幾十年沒有留下一個孩子,顧老夫人比任何人還要遺憾,若是這個孩子真的是兒子在外留下的種,即便是外室又能如何,他是兒子在這個世上留下的唯一的血脈了啊。
「我知道這樣冒昧前來老夫人和夫人都不會相信,可大郎確確實實是救過我,還安頓了我,我知道大郎心裡牽掛的都是夫人,可我想為大郎彌補沒有孩子的遺憾,每每看到他對別人家孩子露出的那羨慕眼光,清秋就覺得即便是毀了自己的一生也要報答大郎。」那女人娓娓說著,動情之處又是潸然淚下。
把顧宇郎與她的相遇,如何在她賣身葬父的時候救了她,又如何將她安置了下來,還經常過來看她,甚至連他何時出兵,何時回臨安的日子都清清楚楚。
「五年前最後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