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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喝多了沒了輕重,還是有意為之,溫如意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一葉舟,被巨浪捲入,打翻後好不容易出了水面,迎面又是巨浪,沒有停息。
最後她趴在他肩頭上,輕軟的回答他的問話:「我叫如意。」
厲其琛勾著她的長髮把玩在手心,漫不經心接著:「住在哪兒?」
「東巷……」溫如意累得不行,生的倦意,雙眼皮開始打架。
「本王是誰?」
溫如意的身子往下滑了幾分,惺忪道:「王爺。」
厲其琛扶住了她,又將問題繞了回來:「那你是誰?」
「……」半響,溫如意枕著他的手臂,嘴角輕輕囁了幾個字,但厲其琛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之後她便睡著了,貓兒一樣,勾著他衣襟的雙手沒有鬆開,揪的很緊。
厲其琛抬手,觸過她的手背,這細膩的感覺,與當初在綴錦園觸碰到她時的一模一樣,如今甚至更勝卻了些。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世上或許會有不是親人,卻生的一模一樣的人,但這京都城中,絕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溫如意。
十七年來東巷出生,東巷長大,最遠只到過西山,家中親眷不多,皆住在京都城附近,三輩之內的遠親都不會超過建州以外,從他在綴錦園見到她,到她入府,期間只短短隔了幾日,就算是換一張臉,這點時間也決計不夠。
這世上還沒有誰能夠這麼高超的醫術,能在幾日之內就將人改頭換面。
那她是如何變了一個人的,這原來的溫如意,又在何處。
厲其琛的手緩緩到了她臉頰處,紅暈尚未褪去,尤帶著嬌羞,眯著眼安靜的模樣,又顯露出了幾分乖巧來,任君採擷。
掌心在她下巴處停留,厲其琛低下頭,聲音蠱惑:「你不是溫如意。」
溫如意微嘟囔起嘴角,喃喃聲傳來:「我是溫如意。」
「我是誰?」
溫如意揪著他衣襟的手緊了幾分,指關節輕輕扯動著,似是在嗔怨:「厲其琛,你別笑。」
厲其琛的眼眸一黯。
危險麼,明知她不是那個在綴錦園遇到的溫如意,卻仍舊要把她放在身邊。
她有什麼目的呢?
厲其琛看向床榻外,窗戶邊上放著的古松望月,至今為止,別的沒看出,有一樣倒是清楚明白的很。
指尖將她拉著的衣襟扯了下,溫如意下意識的朝自己方向拉回來,秀眉微皺,人還朝他靠去,顯露出幾抹獨佔欲來。
她這一副柔心弱骨之下,從來都不是順從。
一個能想到收拾東西爬牆離開的人,是不會想去跳河自盡的。
她這麼惜命。
厲其琛嘴角微動,而他想要的,就從沒有得不到的。
……
夜靜謐,十月末,秋寒,即將迎來初冬,黎明時格外的冷。
風颳過,花壇內的已結起了白霜。
待到天漸漸亮起來時,氣溫非但沒有回聲,反而是越來越低,就像是北邊壓下來的寒潮,驟冷。
清晨起來的人,都忍不住都拉緊了衣服,頂了帽子裹了圍巾才出門。
東巷裡賣早食的攤子正熱鬧,沒工夫的買兩個饅頭帶上邊走邊吃前去趕工,有功夫的坐下來喝一碗熱粥,這邊溫家的攤子上,吃豆花的人一如既往的多,都是些老熟客了,見面打過招呼後便聊起了天,說的正是昨天開善寺趙家兩個少爺被抓的事。
開善寺的事,在趙家兩位少爺被抓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開了,期間自然還帶了陸家小少爺窩藏逃犯這一件,說著說著,便就說到了陸家太夫人在開善寺暈過去的事。
末了,有人幸災樂禍:「這下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