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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觸這些既新奇又古老的東西時,就像隔著沒有生命的物件,去觸碰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江別秋。
這間屋子隔音很好,塔內人員流動的聲音一句都傳不進來。
方覺邊轉魔方邊神色冷冷地想,黎明塔沒有必要在三十六層建一間安全屋,所以,這裡唯一的作用,恐怕就是在當初江別秋接收治療時,用來休息和活動的地方。
「咔嚓」一聲,一面顏色全齊。
雪球不知什麼時候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方覺的身後,它伸著大腦袋,從方覺臂彎鑽進他的懷裡。看見主人正在擺弄一個五顏六色的小方塊後,頓時就失去了興致。
然後它視線一轉,看到了睡著的江別秋。
雪球從鼻息裡發出一聲興奮的輕嗤,小心翼翼地上前拿鼻頭蹭了蹭他。
沒動。
雪球歪著腦袋回頭,疑惑地看了方覺一眼。
「他睡著了。」方覺頭也不回地說道。
雪球這才放下心,打算伸舌頭去舔江別秋的臉,卻又被一聲清冷的聲音呵住:「別亂舔。」
雪球:「嗷嗚……」
「我可以給你舔。」方覺皺著眉,敷衍地把手伸到雪球嘴邊,「但是他不行。」
雪球嫌棄扭頭,嗷嗚嗷嗚地叫了兩聲。
「撒嬌對我沒用。」見雪球不搭理自己,方覺無所謂地收回手,繼續擺弄魔方,「我告訴過你,再對他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時候,要徵得他的同意。」
方覺想起雪球最開始見到江別秋的時候,明明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雖然雪球喜歡在外人面前裝高冷,但對於感興趣的東西從來不加掩飾自己的心情。
比如那隻小黃鴨。
它和江別秋並沒有接觸幾次,怎麼每出現一次,雪球就對他表現得愈發親近?
方覺沒想太多,只覺得這是屬於雪豹的天性。
在他轉動魔方的時候,背後突然想起一句沙啞的聲音:「我同意了。」
方覺的手一頓。
沒等方覺做出什麼反應,雪球已經衝上去了。大型貓科動物的體型不容小覷,整隻跳上床的時候,床鋪頓時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
雪球尾巴翹得老高,討好般地去舔江別秋的手心。後者被他癢得不行,又不忍心推開,只好耐著性子任它胡作非為。
舔夠了,雪球才抬起頭,輕輕「嗷嗚」了一聲。
江別秋頓了下,轉頭問方覺:「它說什麼?」
方覺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江別秋以為雪球說了什麼很羞恥的話,便沒再問。雖然精神海很不舒服,導致身體也沒什麼力氣,但他還是坐了起來。
就在這時,方覺突然說道:「小鴨。」
江別秋:「……什麼?」
「雪球說,想要小鴨。」
江別秋:「……」
如果不是方覺本人還在這,江別秋早笑倒在一邊。
別看雪球這麼大個頭,張開嘴都能吃掉一個小孩,性格卻這麼小孩子氣。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雪球的一些表現,代表著方覺本人的想法。
所以江別秋才不敢當著他的面笑出聲。
他悄悄抬眼,看見方覺將六面顏色都拼好的魔方放下,朝他緩緩走過來。
方覺的表情很嚴肅,嚴肅到江別秋以為他要做什麼決定。
不知怎麼的,他想起在半昏半醒之間手心的觸感。冰冰涼涼的,沒什麼溫度,但很有存在感,連精神海被資料侵入的不適感都能被這份存在感化解。
江別秋垂眸,把目光落在方覺垂在身側的手上,以掩蓋自己的神情。
只是到底是控不住內心,一時忐忑,一時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