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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凝望許久,終於淺淺笑開:「好看,我家星瀾若是女子,恐怕能評上我大周第一絕色的美稱了。」
謝玹與蕭陵曾故意在宮中傳開二人有龍陽之興的訊息——此事雖罕見,但歷年來並非不曾存在。蕭陵原本的意圖是想藉此事行偶爾出宮的便宜,他一個常年被軟禁在宮中的人,猶如困獸,不可行差踏錯一步,妄自出宮便是頂撞太后。
有了名頭,才能去到鹿鳴居。
而此時,這場紛紛擾擾的流言從夏日即將傳到了秋,太后這才像剛想起來似的,親口問起謝玹了。
她似乎並不怕謝玹與蕭陵沆瀣一氣,而後謀求不軌之事。
太后重新邁步走上階梯,座位之後,那象徵著天子權柄的龍紋屏風上,有一縷從屋外滲進來的光。她緩緩凝眸,邊用手指觸碰光的邊緣,邊道:「其實此去永州,我還有一件事要你辦。」
「皇祖母請講。」
太后轉過頭來,看向謝玹的目光中混雜著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你要替我,剿滅蕭氏舊部。」
既是要讓謝玹去殺人,總要告知他事情的始末。
那段塵封於許多年前的往事,在一個最尋常的午後,由太后親口講於謝玹聽。
十多年前,蕭氏的家主蕭慎獨,為西南鎮軍統帥,統領著西南的十萬軍馬,以兗州十三城為關隘口,守護大周的西南安定。
那幾年先皇年邁體衰,即將撒手人寰,皇室又凋敝。是故大周內部風雨飄搖,邊境四處亦有外族賊人虎視眈眈。
鳳家所在的封地北疆氣候極寒,在那一年卻不知為何常有牧民前來騷擾。一年復一年,諸多微小部族間的衝突滾雪球似的,一個接著一個,最終演變成了無法忽視的大規模戰亂。
北疆的戰報發回汴梁時,先皇已一病不起,謝氏皇族之中死的死蠢的蠢,無一人能擔此重任。
無計可施之時,彼時還是貴妃的太后以女子之身,強硬地介入朝堂政務之中。她手握先皇口諭,當機立斷將先皇手中的兵符差予御林軍,讓其快馬加鞭送到彼時的懷遠王鳳易手中。
大周的三十萬兵馬因一塊虎符齊聚北疆,鳳易領軍死戰,終於將那北蠻子趕出了大周的邊境。
然而禍不單行,在北疆戰事做最後收尾階段之時,西南的戰鼓卻又突然打響了。
北疆戰事在先,誰都沒有預料到西南的危難,誰都沒有事先做好準備。
好在蕭慎獨英勇善戰,即便高句麗聯合其他族部一起攻打大周西南,他也頂住了壓力,沒有讓高句麗越進大周境內一步。
只是這場戰爭實在是太慘烈了,在高句麗及其盟友的人數攻勢下,西南的蕭家軍死傷大半,優勢亦漸漸消失,無奈之下,太后讓其退居兗州城中,等待援軍。
可是大周的三十萬精銳剛經歷過北疆戰事,不提行軍至西南山高水遠,即便是不管不顧奔赴至此,亦不見得有與高句麗等一戰的勢力。
也是在這時,太后忽然想起,汴梁城中還有一個蕭陵。
「蕭陵從小跟在蕭慎獨身邊,是按照其父蕭慎獨的模子長的。戰爭打起來的時候,他正在汴梁和母親過端陽。為了救自己的父親,亦為了救我大周西南的百姓,蕭陵接下我的旨意,與彼時還是千戶的王將軍一起,領軍趕赴西南。」
謝玹問:「那時蕭陵多大?」
「十幾歲?十四還是十五?不記得了。」太后恍惚道,「太久遠了,我也記不大清了,只記得那時他還是個少年,與你一樣。」
她看向謝玹的衣物,看見腰封上綴著的琥珀色寶石,驟然笑道:「他當年好像穿的就是這一件。」
除去需要修養的,蕭陵與王騏帶領著剩餘的十萬將士,援助蕭慎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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