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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玹卻在此時直起身來,脆生生地叫住他:「王大人請留步。」
「嗯?」王騏腳步一頓,「如何?你今日不是來看你皇祖母,而是來看我的?」
在王騏與太后二人灼灼的視線裡,謝玹淡然問道:「敢問大人可是有攻打高句麗的意願?」
王騏不語,只臉色微妙地與太后對視了一眼,隨後朗聲一笑:「沒想到十三殿下年紀雖小,卻對朝堂上的事甚為關心。」
這句問話實屬多餘。早朝上的事早已在外臣之間傳得沸沸揚揚,諸如世家一類的反戰派在朝堂上對王騏口誅筆伐,說什麼逢戰必傷,大周的兵經不起山長路遠的折騰,責令其打哪來回哪去。
王騏正為這事煩悶透頂。
這群眼高於頂的酸腐書生們懂個屁!
謝玹:「王大人不必如此試探,我當初既領下皇祖母的鞭子,自然便知曉皇祖母的意思,參與政務,為皇祖母分憂早已被準許。」
王騏面上不動聲色,手卻不自覺地往下握在了刀柄處,那是他慣用的思索動作。
「哦?那十三殿下對此有何高見?」
謝玹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說道:「三年後,大人必可一戰。」
杜喻之剛從睡夢中睜開眼,就被一隻手拎著耳朵從床上拖出了被窩。霧濛濛的天連城外的雞都沒醒,杜喻之還以為睡在身側才的夫人做了噩夢,忙閉著眼摸過去:「沒事的,沒事的……」
一巴掌兜頭而至。杜喻之被拍得一蒙,就見自家夫人焦急著臉喊:「別睡了!宮裡來人了!」
「來人?什麼人?」杜喻之懵懵懂懂。
「叫你去上朝的人!」
杜喻之猛地驚醒。
這般催命似的,定然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杜喻之匆匆忙忙穿好官服,邊整理官帽邊上了轎子。
等他到了皇宮,才發現有許多同僚都同他一樣,儼然剛從溫香軟玉里被挖出來。打眼一看,除了昏昏沉沉仍未睡醒的幾位大人,還有一兩個熟面孔。
其中最為打眼的是那位風流倜儻的秦大人。
這些年來秦家雖失勢,但嫡系一脈仍留在京中,幾十年前,秦家在民間威望堪稱最盛,在詩文藝術、經史著述上亦有卓越的造詣。
而後時光輪轉,秦家到了秦庭手中,已淪為專為蘇繡提供出貨渠道的商賈之家,在朝中只謀得個一官半職。若不是姓名裡有「秦」這個字,恐怕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
秦家落沒的原因至今仍然成謎。杜喻之只知道當年秦家那些能流芳百世的書法畫作都一應俱焚,隨後鳳家也遷址到了北疆那天寒地凍的地方,一去便是數不清的年月。
如今尚且在政壇活躍的,便只剩下王家與李家了。
他與秦庭離得不遠,理應打個招呼。
「秦大人。」杜喻之笑著上前,「秦大人倒神采奕奕,半分看不出剛醒的模樣。」
秦大人把手中的玉笏當做摺扇,搖得那叫一個風流倜儻:「下官有四更天起來練劍的習慣,這不,正練著劍呢,就被捉來了。你說這太后娘娘是有什麼要緊事,火急火燎地把人叫來?」
杜喻之兩手一攤囫圇過去:「我也不知道啊。」
但他看起來又不像全然不知的樣子,大抵在朝中混久了,多少學了些獨善其身的能力。況且杜喻之還是那笑面虎鳳九淵的人……秦庭也不去戳穿他,只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眾人如退卻的弱潮般接連湧進紫鸞殿中,黑壓壓的一片。原本應該坐在高臺上的人還未到,有人哈欠連天,又連扇了自己幾個小巴掌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有人耳聽八方,試圖問清楚今日提前早朝的原因。
秦庭站在佇列的最後,規規矩矩地將玉笏捏在手裡。
他在佇列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