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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咬牙切齒,血虧肉痛。
要是鄭氏集團還在,起碼還能問鄭七家屬追討,現在倒好了,鄭氏集團被連根拔起,資產全部充公的充公,拍賣的拍賣,到現在還沒清算完成,搞不好他們挖牆角還倒欠不少錢,更不要說從那邊拿到一分錢了。
何疏趴在桌子上哀嘆。
「那傢伙要不是魂飛魄散,我追到地府也得讓他把錢還了,媽的!」
廣寒殘酷打斷他的血淚控訴。
「你該去晨練了。」
何疏:「……我在為家庭大計操心,你為什麼還能想起這種不重要的事情?」
廣寒:「你該不會是在拖延時間找藉口不去吧?」
何疏:「開玩笑,爺一言九鼎,能是這種人?」
廣寒看一眼手機。
「現在是早上七點,你再拖下去,學生上學,路上車多,你被單車碰一下,回來再休息幾天,又可以躲避晨練。」
何疏:……
太真實了,但他絕不承認!
「你別瞧不起人,我跟鳳鳳打過賭的,面給我留點,回來再吃,吃太飽動不了,告辭!」
他麻溜起身穿鞋出門,連鑰匙都忘了帶。
廣寒默默低頭,繼續吃麵。
有時候他會覺得,那些殘缺的記憶,就算想不起來也沒什麼。
但破碎的記憶也代表一些遺忘的力量,從李映透露的隻言片語來看,這個世界並不平靜,隱隱還有些暴風雨前的徵兆,包括窅魔背後的畢舍遮,可能也只是這場暴風雨的其中一環。
他同樣不想下次再遇到窅魔的時候,還得用老辦法才能解決
一想起窅魔的味道,廣寒臉色微微發青,連手裡的面都不香了。
那真是畢生都不願回想的味道。
吃完窅魔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廣寒胃口大減,連飯都不愛吃。
何疏曾經好奇問過:「那玩意到底有多難吃,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廣寒僵著臉:「別提。」
何疏:??
廣寒:「一提就想吐。」
何疏:「……榴槤和螺螄粉的結合體?」
廣寒搖頭,這兩樣他也嘗過,味道和氣味是分開的。
「苦的,澀的,臭的,綿軟的。」
非要形容,大概只能這麼描述。
但是那種直衝靈魂的味道,估計一輩子也忘不了。
因為窅魔本身就是人性中最陰暗面的集大成者,尋常人也不會想出把它吃掉這種主意,也就是廣寒藝高人膽大,加上當時千鈞一髮,沒有更加迅捷的辦法。
……
日子一天天過去,何疏居然堅持下來了。
哪怕第一天賴床,後面的日子他沒再需要廣寒的督促叫醒,就主動起床出門晨練,一路小跑去附近公園,做完一套長拳之後,又跟著耍劍大爺大媽們手舞足蹈,直到滿身大汗再回來。
如此一個月之後,加上每晚泡的藥酒,何疏的確感覺身體狀況在好轉,起碼在練習術法的時候,那種凝滯無效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少,原本他心臟很容易受創,現在也不再時不時抽痛,但何疏明白,他所擅長的請神術,對請神者本身的傷害極大,只要他堅持走這條路,以後就還是會遇到不測。
五弊三缺,是玄門中人絕大多數無法避免的命運,習練請神術受到的反噬,只多不少。
但他無數次想過,如果自己能力再強一些,甚至不再僅限於自保,遇到餘年或梁清如那樣的受害者,他是不是也能再伸手幫上一把?
曾經,老同學的死讓他選擇逃避,但窅魔的出現讓他發現逃避終究無用。
與其被動等待別人賦予的命運,不如自身強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