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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他一直在外流竄,逃脫制裁,還想找機會進醫院找劉鵑,我們在劉鵑病房外面佈下結界,他進不去,才只能在外面徘徊。」
何疏明白了,就算他先前真幫趙邱問到劉鵑的病房號,趙邱估計也不敢進去,陰差正在劉鵑門外守株待兔呢。
此人變成鬼了還如此狡猾,竟還敢跟陰差玩捉迷藏,幸而是逮住了,否則以後只會更棘手難纏。
在他們兩人交談期間,後座那兩個黑影保持沉默,車裡安靜得就跟只有何疏跟廣寒兩個大活人一樣。
「前面靠邊停一下。」廣寒忽然道。
何疏還沒說話,後座黑影之一說話了。
「不能停。」
廣寒冷冷道:「你們趕時間的話可以先走,我們沒義務搭載,相反你們現在還欠了他的人情。」
黑影嘖了一下,不吱聲了。
何疏暗自好奇,他本以為廣寒是聽這兩個黑影的命令列事,但現在看好像是反過來的,黑影對廣寒頗為忌憚,並不敢強硬命令他。
車在路邊停下,廣寒開門下車。
何疏看著他走進藥店,不知道他要幹嘛去。
難道是又有什麼突發狀況?
十五分鐘左右,兩個黑影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何疏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變化,但他們什麼也沒敢說,只有被夾在中間的惡鬼越發難過。
趙邱原本已經無神的雙眼更加渙散,嘴巴微張,身形幾乎半透明,似乎被脖子上的黑鏈纏得透不過氣,劇烈喘息卻毫無聲息。
何疏非但不同情,還饒有興趣地注視觀察,彷彿要將趙邱慘狀記在心上。
同情善良不是濫用的道具,起碼在趙邱這種鬼身上,哪怕他之前求饒懺悔,何疏內心也沒有半點波瀾。
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人的悔恨,不過是因為暫處劣勢的低頭,一時的忍辱,他們並不真覺得自己的行為錯了,就像趙邱,一切語言與行動的教化都是徒然,只有當他發現自己也變成弱者時,才會像被他害過的弱者那樣驚怒反抗,這種人對待自己與他人,永遠是雙重標準。
廣寒終於回來。
他手裡提個塑膠袋,裡面裝了些紗布和外用藥,進車就遞給何疏。
「給我的?」何疏意外。
廣寒:「你脖子在流血。」
何疏一摸,血絲滲出,旁邊還有一些乾涸結痂的血跡,但傷口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謝了。」
何疏沒想到他突然下車是為了這個,說沒點感動是假的,先前為了到處找他的那點子氣早就煙消雲散,只是礙於外人在場,不好多說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側頭掃廣寒一眼。
後者拿出他那二手老爺機,正在低頭髮訊息。
「你叫什麼?」後座黑色影子開口。
他們跟廣寒認識,問的就肯定是何疏了。
何疏不動聲色:「鬼差大哥有何貴幹?」
對於何疏喝破他們的身份,鬼差毫不意外,冷冷道:「這幾日我們一直在搜尋趙邱下落,你可知道你如果把他殺了,差點就鑄成大錯?」
隨著他的聲音,後座陰森冰寒之氣驟然凝結,整個車廂溫度瞬間下降十來度,何疏直接打了個噴嚏。
喲呵,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廣寒沒有吱聲,因為根據這段時間的瞭解,何疏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果不其然——
「市一院那麼小一塊地方,你們找不到他,是你們的失職,還好意思反過來怪我?普通市民為了擒拿窮兇極惡的厲鬼,身受重傷,差點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屬於見義勇為吧,我要真被趙邱弄死了,是不是屬於因你們之過而枉死?這不得補償我還陽以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