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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多了,一頓吃不完,分了三頓吃。」差點沒把他給撐死。
怪鳥眨巴眼睛:「你身上那點麻煩還沒解決吧,窅魔遲早會找上門,加上剛才這些人,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嗎?」
何疏順著它的話:「好像對付不了。」
怪鳥諄諄善誘:「你看,獨居就是壞處太多,沒人陪你說話,你會自閉;沒人幫你吃飯,你會變飯桶;沒人幫你打怪,你遲早會死;像現在這樣,魂被留住,身體慢慢腐爛,誰也沒發現,直到一個月後臭味燻出去,鄰居報警……」
「打住!」何疏制止它繼續描繪下去,「你想過來跟我一起住?你們現在沒地方住嗎?」
「別說得好像我們無家可歸,老子還不是看你有緣,想拉你一把!」怪鳥老大不高興。
何疏沒搞明白這一人一鳥的來歷,但直覺告訴他,對方沒有惡意,否則住在對面這麼久,早就可以把自己解決個十回八回了。
「我那裡倒是有空房……」
「你看見了吧,是他邀請我們,不是老子去求的!」怪鳥扭頭沖男人道。
何疏:……
廣寒沒有說話,他看著何疏,似乎也在等他確認。
何疏還沒答應,就醒過來了。
果然是夢吧?
這個念頭剛起,敲門聲作響。
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毛髮起身去開門。
那個名叫廣寒的男人,以及,蹲在他肩膀上的怪鳥,四隻眼睛,虎視眈眈望著他。
「哈嘍。」怪鳥打招呼。
何疏:「……進來喝杯茶?」
「那我就不客氣啦!」怪鳥嘎嘎兩聲,兀自飛進客廳。「有熱茶嗎?加點糖那種。」
「打擾了。」男人沖何疏點點頭,也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
你倆還真不客氣,何疏抹了把臉,暗自苦笑。
醒來就像一場噩夢,可他也很清楚,要不是這一人一鳥,他估計就真的淪陷在夢境裡,再也醒不過來了,可能半個月後鄰居會因為聞見異味而報警……
何疏強行將思路拉回來,看著這明顯是來找他兌現救命之恩的兩名不速之客。
「我先說好,我也不寬裕,還得還房貸……」
「我可以交房租,按市價。」沒等何疏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廣寒就已經開口,「只住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們就走。」
網約車司機其實很辛苦,起早摸黑,三餐沒法定時。
但何疏是個例外,像他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接活,註定他就賺不了其他司機那麼多,平時交個房貸加上日常消費,每個月收入不經花,多虧自己還有點積蓄,現在有個人願意分攤房租自然是好事。
但上哪兒租房不是租,為啥就非得到自己這裡來?
再多的難言之隱也解釋不過去。
廣寒似乎察知他的疑問,淡淡道:「我沒有身份證。」
這年頭辦什麼都要身份證,租個房子都要出示證件,不然房東哪敢把房子租出去,弄不好轉頭就報警了,難怪他租不到房子。
何疏:「你是通緝犯?」
廣寒:「不是。」
何疏:「是人吧?」
廣寒:「目前是。」
何疏:……
目前是,那以前不是?
他定睛望去,廣寒的影子在身下拉長——鬼是沒有影子的,的確目前是人。
所有跡象都表明,這男人就算是人,也不是個普通人。
他與廣寒目光相交,一眼望不到底。
對方身上隱藏了許多秘密,就像自己不大願意提起往事一樣。
每個人都有一些難言之隱,都市裡,這樣的人太多,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