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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桓溫,褚太后冷笑:「他總是自比曹操,只怕此刻還將王猛視作關羽。」
陳子衿也無奈地笑笑,就是不知道,桓溫有朝一日與前秦軍交手的時候,王猛可會也學關雲長義釋曹操。
不知不覺,重回建康宮已有數月,但想著自己畢竟早晚要離開,陳子衿便迅速替褚太后物色了兩名合適的女官前來崇德殿,一個幫著太后擬寫日常詔令,另一個陪伴太后左右照顧日常起居。
「還是沒有我的信嗎?」今日忙完了之後,陳子衿忽然想起來,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收到謝玄的來信了,於是喚了日常替她傳遞書信的小太監問道。
那小太監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最近也沒聽說又有戰事,也不至於忙得信都沒時間寫吧。」她嘟囔著離去。
莫非是書信都寄到了家中?
但也不可能啊,入宮之前,明明已經傳信告訴了他,自己被太后傳召,將要入宮陪伴她數月,謝玄沒道理不知道啊。
她心中失落,連帶著走路也都緩慢了,回到崇德殿時,似乎聽見太后正在殿內與人說話。
離主殿越近,那聲音越發清晰,她有些不確定——
然而褚太后看見她的身影在外晃蕩,笑著喊了聲:「子衿,瞧瞧是誰回來了?」
居然真的是謝玄!她沒有看錯。
謝玄見她傻傻地站在門口也不進來,回頭對褚太后笑著說:「讓太后娘娘見笑了,此刻夫人一定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褚太后笑著對陳子衿說:「方才哀家已經替你問過了,你家謝郎君這次回來了,暫時就不走了,哀家本想著在建康替他尋個合適的官職,他跟哀家說,成親之後都沒有能好好陪著你,官都不做了,要回家去陪夫人。」
這下子輪到了陳子衿錯愕:「這、這也太突然了,你容我緩緩。」
不知道倆人先前說了什麼,褚太后無奈地笑笑:「舅舅可真是言傳身教,族中小輩都是見樣學樣,若王謝子弟都歸隱山林了,這朝堂上還有誰在呢?」
謝玄笑著說:「朝中人才濟濟,豈會缺了我一個,那今日我便將夫人帶回去了,還望太后娘娘能夠成全。」
「瞧你這話說的,哀家是太后,又不是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既然謝玄已經回來了,那麼陳子衿出宮歸家也是理所當然,這段日子有她在,褚太后覺得諸事都順心了不少,如今她挑選的兩位女官已經漸漸熟悉日常事務,自然不能繼續讓他們夫妻分離。
坐在馬車上,陳子衿仍然覺得不真實,她掐了掐謝玄的臉頰:「我怎麼覺得這麼突然,這是真的嗎?」
謝玄吃痛地躲開:「當然是真的。」
雖然見著他十分高興,然而她還是擔憂地問道:「方才說,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也不在建康城中謀個一官半職,是什麼意思?」
說起這件事,謝玄笑著點點頭:「是的,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也不在朝中當差,從今日開始,就全指望著衿衿養我了。」
「我拿什麼養你?」她失笑。
謝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金簪:「你簪子丟了竟也不跟我說,昨日我回來了之後便去李娘子鋪子裡,想給你買些首飾,她同我說,你的簪子丟了,託她做個差不多樣式的。」
陳子衿心中好奇,從他手中拿過那簪子,正要仔細看,卻被謝玄製止:「李娘子方才演示了一遍這簪子怎麼用,裡頭暗藏著金針,你當心傷著自己。」
謝玄收起剛才的玩笑模樣,認真地指著一處:「李娘子說了,按下這裡,金針就會飛射出來,我已經試過了,確實靈巧,比我在彭城給你買的那個還要合適……」
說著,小心地將金簪插進她的髮髻裡。
忽然,手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