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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確實說到了點上,謝玄讚許地看著她:「那你且說說,什麼才是實權?」
陳子衿伸手沾了水,在桌上寫下一個「軍」字。
謝安聲名遠播,朝中上下,民間百姓都期盼著他能夠出山,然而眼下,謝家的軍權卻極弱,由此看來,謝玄此行前往京口與彭城,免不了與此相關了。
等到桌上那個字被風乾,陳子衿忽然說了句:「既然如此,那不如我與你同行吧。」
想到此行不僅路途遙遠,也有可能十分兇險,謝玄搖頭:「你在家中等著我回來就是了,不必跟我一起冒這個險。」
「那時我獨身一人,從建康去尋你,在揚州走水路的時候,夜裡還遇上了水賊,那樣的事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陳子衿說道,「你以為獨自出行,桓溫的耳目就不會盯著了嗎?我們一起走,先去揚州看看愷之,不是正好。」
陳子衿繼續說著,她的路線規劃十分縝密,確實能夠擾亂人的視線,然而謝玄卻緊張地問道:「竟然還遇見水賊?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你?」
見他一連串問題,陳子衿有些無奈:「後來我想了些辦法擒住了那三個賊人,上岸就送官了,那自然是沒有傷到我啊,否則那時我怎麼會好好地出現在你面前?」
雖然她輕飄飄一句話帶過了所有的過程,但是謝玄也能想像得到,百姓遇上水賊,輕則丟了銀錢,重則可能喪命,當時一定兇險極了。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子衿,如今的世道不過是虛掩著的太平,繁華與安定只是在建康宮記憶體在而已,你要記住我說的話,無論遇到什麼事,你的性命是最重要的,記住了嗎?」
謝玄突然這樣鄭重,握著自己的手傳來一陣陣暖意,順著血液蔓延,熱氣漸漸湧入心頭,陳子衿半晌說不出話來,只得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謝玄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有,還是又當作耳旁風,又耐心強調了一句:「就好像今日,你從樹上墜落,我不一定能夠時時刻刻在你身邊的。」
明明他也沒有說什麼令人臉紅的話語,但是她的心卻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那種感覺,就像今日從樹上墜落那一瞬間,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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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女鵝心動了,下一章夫妻蜜月了
第36章 兩人互相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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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 再去揚州城,依舊擇水路而行,此番出行不似當時的狼狽, 不僅乘著謝家的私船, 倆人還帶了數名甲士與僕從跟隨。
但陳子衿心中清楚,撐排面是假,掩人耳目是真。他們打著去揚州遊玩幾日順便探訪故友的藉口,實則計劃將僕從都留在揚州, 兩人再獨自去京口。
奈何不太巧,到了揚州之後陳子衿第一時間去尋顧愷之,卻被告知他們父子二人前幾日剛回吳郡了, 顧悅之即將調任建康,大概是不會再回揚州了。
聽了這話,陳子衿頗有些失落:「原本想著順路來看望愷之, 竟是白跑一趟了。」
謝玄卻不以為意:「去年你來軍中尋我的時候, 我見顧愷之年歲不大,但卻頗為熱心。託他將你平安送回建康, 他也如約而行, 我總歸是想著要報答顧家, 於是託叔父多多舉薦顧悅之。你若想當面再謝顧愷之,回了建康之後, 總歸是有機會的。」
「你怎麼沒早說?」陳子衿聽了這話, 便知道謝玄是早就知道顧愷之不在揚州了, 「何故白跑一趟,耽誤時間?」
「也不耽誤, 我們打著來揚州遊玩的藉口出了建康城,做做樣子也得來揚州晃一圈, 此地離京口不遠,白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