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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瀾的源頭,是那張傳言中的藏寶圖,是朝廷對定北侯赫赫戰功與威望漸重的忌憚。
「也就是說,那時必然與異族戰事頻發?」衡玉問:「不說大的戰事,至少是摩擦不斷吧?」
顧聽南點頭:「是啊,小戰事不曾間斷過,沒個安生日子。」
衡玉不由問:「那晉王都做了哪些舉措來應對?」
「這等事,我們這些小百姓哪裡會清楚?又非晉王府上的幕僚,也從不通曉這些軍事。」
「明面上的呢?譬如……徵兵之類?」衡玉打比方間,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現出思索之色。
「徵兵這個我記得,是有的,且十分頻繁呢。」顧聽南道:「起初只是每戶徵一名青壯男子,待到最後,但凡是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幾乎都要參軍,真也是苦不堪言。」
「偏這徵兵的名目是抵禦異族,鞏固邊防,誰也不能違抗——」衡玉若有所思。
晉王真正開始舉兵造反,是在四年多前。
而造反此等大事,必不可能是某日吃完早飯閒來無事,一時興起,想來不如造個反好了——它必然是有前兆、有預謀的。
按時間線來說,晉王起造反之心,定還要稍早一些。所以,那些逐漸嚴苛的徵兵令,只怕從來也不是單單為了抵禦異族。
甚至真正造反的那段時間,手下徵兵之事也絕不會間斷,而只會更強硬。
強壓之下,身為尋常百姓縱然明面上不敢置喙,暗地裡定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反抗之舉……
而苗娘子上一任丈夫,也就是被她「剋死」的第五個男人,便是死在了四年前。
那時恰就是晉王舉兵謀反之際……
衡玉凝神間,裴無雙百無聊賴地打起了呵欠:「哪兒有你們這樣的啊,姑娘家在一處不該是談論胭脂水粉,衣裙首飾的麼,怎麼你們淨談些枯燥高深的軍民之事啊。」
說著就來了精神:「左右無事,不如咱們去逛胭脂鋪子吧?我知道有一家——」
「今日不成,改日再去。」衡玉忽然站起了身來:「我還有事需回侯府一趟。」
裴無雙忙道:「那你記得給我多留意印海之事!」
「放心放心。」衡玉應下,交待了吉吉好生招待二人,便帶著翠槐離去了。
「顧掌櫃,不如咱倆去逛胭脂鋪吧?」
「且罷了,我向來不用胭脂。」
「那顧掌櫃喜歡什麼?」
顧聽南哈哈笑道:「當然是賺那些賭鬼們的錢啊。」
衡玉回到定北侯府,便去外書房尋了蕭牧。
守在書房外的僕從道:「侯爺不在此處。」
「出府去了?」衡玉問。
「侯爺應當在居院內,吉畫師可需小人帶路嗎?」僕從詢問道。
倒不是說他做事隨便,主動要將外人帶去侯爺的住處,只是侯爺曾特意交待過,若吉畫師來尋,隨時可帶去見他。
所以只能說,隨便的人是侯爺自己罷了。
衡玉本想說「不必」,然而想到此事細節,還是點了頭:「那便有勞了。」
這是她第一次踏足蕭牧的居院。
定北侯的居院,氣派不必多提,又勝在處處簡潔清雅,且院中單獨設有演武場在,可見主人之勤勉。
如此勤勉之人,在侯府內,多數時間也都撲在外書房中處理公務,可這般時辰卻在居院中……
莫不是毒發嚴重嗎?
這猜測很快便得到了印證。
雖是居院,廊下仍有表情肅然的帶刀近隨把守,見得衡玉這個生人前來,周身豎起無聲防備。
待僕從說明衡玉身份,那些人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方才入內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