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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
裴佑莫名其妙,還沒等巡視一下週青柏在哪,就見葛興放開了他的手,飛速地沖回了包廂另一頭。
「哎,祖宗。」葛興拍了拍點歌機前的周青柏,說道:「你看誰來了。」
周青柏喝得有點暈,皺著眉回過頭,正好看見穿過人群正朝他走過來的裴佑。
或許是喝醉了反應也遲鈍,周青柏先是愣了愣,然後眯起眼睛,像是不認識裴佑了一樣,仔細地打量了他一圈。
「怎麼出來喝酒了。」說話間,裴佑已經走到了近前,正伸手想去扶他:「玩兒好了嗎,我送你回家?」
「……裴佑?」周青柏緊盯著他,愣愣地問道
他看起來茫然得有點可憐,裴佑心裡軟了軟,嗯了一聲。
「是我。」裴佑好脾氣地說:「你喝多了嗎?」
「你怎麼來了?」周青柏答非所問。
「我……?」裴佑被他問得怔了一瞬,下意識回答道:「葛興給我打電話,說——」
「是葛興叫你來的!」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周青柏哪根敏感的神經,照片裡那個脆弱無害的醉貓形象登時消失殆盡,他瞬間激動起來,就像重新連上電源的機器人,噌地從高腳凳上站起來,委屈地大聲控訴:「我這麼喜歡你!結果你不接我電話!」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
裴佑:「……」
這句驚天動地的質問愣是把裴佑震住了,裴佑面上的表情一片空白,腦子裡所有念頭都瞬間消失了,一時不知道是該洗刷自己的冤屈,還是該高興周青柏猝不及防的表白。
然而醉貓還不依不饒,他似乎是想要過來抱住裴佑,但一下子沒保持好平衡,腳下拌蒜一樣晃悠著超裴佑撲過來,活像是個碰瓷的。
裴佑下意識撈了他一把,可惜醉鬼力氣奇大,裴佑居然一下子沒拽住他。
周青柏先是摟住他的肩膀,但又使不上力,晃晃悠悠地滑下去,最後坐在點歌臺旁邊的臺階上,抱住了裴佑的腰。
「你!你還去相親!」周青柏大聲說:「你告訴葛興都不告訴我!!!」
葛興不忍直視地扭過頭去,心說醉鬼耍起酒瘋來居然也看人下菜碟,還會告黑狀了。
裴佑莫名其妙地被往頭上扣了這麼大個黑鍋,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下意識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周青柏為什麼有此一問,整個人稀里糊塗的,於是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葛興。
「請問……」裴佑艱難地說:「他為什麼來喝酒?」
「我也不知道。」葛興點了根煙,在煙霧繚繞裡滄桑地說:「可能是為情所困吧。」
周青柏見他半天不理自己,不知道在腦子裡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情節,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懂了。」周青柏說:「他肯定比我好看,比我會撒嬌。」
還不等裴佑對自己的清白辯解兩句,周青柏就又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送你一首歌,來以此讚頌咱倆的感情吧。」
裴佑心裡忽然沒來由地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只是還沒來得及阻止對方,就見周青柏靠累了似的往下滑了一節,深吸了一口氣。
「讓我將你心兒摘下,試著將它慢慢溶化——」
裴佑:「……」
葛興手一抖,手裡剛點燃的煙瞬間從指縫裡落了下去,差點沒把褲子燒出一個洞。
裴佑從業多年,見過的世面不計其數,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抱著大腿唱挪威的森林這種事兒,確實還是第一次碰到。
大概這種經歷太過離奇,以至於裴佑身上那股成年人自帶的從容無措終於消失殆盡,他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從上到下僵成了一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