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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起眉頭。&ldo;有證據?&rdo;
&ldo;沒有。&rdo;大皇子道。
&ldo;沒有?沒有就抓人?&rdo;
&ldo;等到有實證，怕就晚了，&rdo;大皇子說，&ldo;父皇近兩年龍體欠佳，擔心他們乘虛起事，才派我前來處理。&rdo;
&ldo;我懂了，&rdo;我說，&ldo;殿下打著南下治水患的名義，暗地裡布網下手，原來是知道自己師出無名啊。&rdo;
我語帶諷刺，但大皇子不為所動。&ldo;涉及朝廷，豈容人優柔寡斷?先把他們抓了，有無謀逆之意，審一審便知道。&rdo;
&ldo;殿下就不怕那暗報是假的?&rdo;我問，&ldo;不怕把這些人屈打成招?&rdo;
我在《聖朝通軼》裡讀到過，朝中內衛心狠手辣，擅長刑訊逼供，各地都暗設內衛大牢，進去的人，不脫層皮是出不來的。
&ldo;這類事，姑娘便不需知曉了。&rdo;大皇子微微笑著看我。
我也看看他。&ldo;殿下對我說這些，也不怕我走漏出去?&rdo;
&ldo;本王既敢和姑娘說，就不擔心姑娘會與外人道，&rdo;大皇子胸有成竹，&ldo;我想，姑娘也不會如此糊塗，為幾個不相干的人以身犯險吧?&rdo;
&ldo;如果我說我會呢?&rdo;我故意說，&ldo;殿下是不是就不會讓我出這扇門了?&rdo;
大皇子又笑。&ldo;本王原本也不打算讓姑娘走。&rdo;
他兩步走近我。&ldo;且問姑娘，可否願意在本王麾下做事?&rdo;
&ldo;……啊?&rdo;
&ldo;姑娘的身手我已經知道了，&rdo;大皇子說，&ldo;如今一見，機敏聰慧也勝過常人，本王惜才，想留姑娘在左右，為我排憂解難，如何?&rdo;
為你排憂解難?你誰啊?
看我沒答話，大皇子以為我心動了，又傲然道：&ldo;我知道像姑娘這種心懷大義之人，榮華富貴自然是不在乎，但再是不在乎，良禽也該擇木而棲。此番南下，受父皇重託，事辦好了，回京後我便是太子，日後登位，姑娘少說，也可做個次輔。&rdo;
&ldo;你爹還沒死，你就連我以後的官職都想好了?&rdo;我揚起眉毛，&ldo;這不算大逆不道?&rdo;
大皇子大笑兩聲。&ldo;這裡的話，你知我知，出了這宅子，還有誰聽得到?&rdo;
&ldo;可我是女子，&rdo;我說，&ldo;本朝女子好像不能做官吧?&rdo;
&ldo;本王一直同父皇提議，除舊制，開新德，廣納賢才，其中一條便是封女官，&rdo;大皇子朗聲道，&ldo;天下女子，智慧者眾，一味囿於家門和嫁娶，何其荒唐，何其浪費。父皇也正有此意，本王在此開個先河，明告世人，將來把科考、朝廷都對女子敞開，於社稷也是有百益而無一害啊。&rdo;
呵，不愧是在廟堂上摸爬滾打的，真會說。
&ldo;你只是想討好皇上吧?&rdo;我問。
&ldo;本王意圖為何不重要，&rdo;大皇子不置可否，&ldo;但有我蔭蔽，姑娘可大展身手，我也大得助力，你與常餘策通力合作，必能成為我的股肱之臣。&rdo;
常餘策……就是昨天被九枝打傷的那個?
來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來，典簿，好像是個官職，因為朝廷裡的大小官職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