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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仙莫走……救救我……&rdo;
真的是位女子。
我仔細聽著,卻無從分辨出聲音傳出的方向,試著往幾個方位走了走,聲音還是似有若無,找不到源頭。
&ldo;求求大仙了……&rdo;這個聲音道,&ldo;小女別無他法……&rdo;
聽聲音,她不像是妖,也不像是鬼,當然也不會是人。
&ldo;你是誰?&rdo;我問,小心地控制著嗓門,別被旁人聽見,早知道就和芳歲學一學隔空傳音的功夫,當時下山走得急,居然忘了。
也不知道我輕聲細氣的,那女子聽到沒有,好在我凝神靜氣等了等,又聽見她的迴音。
&ldo;我是……別離天的玄女……&rdo;
玄女?
玄女我是知道的,就是仙女嘛,但玄女不是都在天上嗎?
她說的別離天,就是三重天的第一重,再往上是不得天,最上是無諦天,自小我爹給我講過不知多少遍,我已爛熟於心。
可她是怎麼會在這城裡的?
&ldo;你在哪?&rdo;我又問。
又等了一陣,一聲更微弱的回答傳來:&ldo;我在……城南……&rdo;
後面她還說了什麼,根本聽不清了,我連忙喊她重複一遍,這回竟徹底沒了回應。
我還在想她遇到了何事,九枝戳了戳我,指指遠處。
天要亮了。東邊城頭上,已露出一點霞光。
夜晚時可以呼救,天亮了便出不了聲,如此看來,這玄女的微弱神異,只有在夜間才能施展?她是被困住了?又是被誰困住的?
一頭的霧水,但我又不可能把整座城都翻一遍,只好先趕回客棧,看看能不能探聽到訊息。
還是從窗子翻進房內,等到樓下忙起來了,我和九枝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下樓到大堂裡,叫了早飯。
&ldo;客官昨夜睡得可好?&rdo;店家從後廚出來,忙不迭和我倆打招呼。
&ldo;睡得不錯,&rdo;我隨口說,&ldo;掌櫃的,看你神情困頓,昨夜可有異狀?&rdo;
店家一愣,嘆了口氣。&ldo;唉,讓客官說中了,今日一早就有夥計進來傳信,昨夜裡,又有一個人被妖怪抓走了!&rdo;
……啊?
&ldo;怎會?&rdo;我說,&ldo;不是有官兵和道人在巡查麼?&rdo;
&ldo;誰知道啊,&rdo;店家一臉愁容,&ldo;據說和之前一樣,還是悄無聲息就不見了,這次是城西李家的當家,連他家夫人都被妖怪打傷了,現在還昏迷著。&rdo;
&ldo;被妖怪打傷了?&rdo;我愈發好奇,&ldo;怎麼個打傷法?&rdo;
&ldo;那倒不知道,&rdo;店家說,&ldo;聽夥計說,發現她的時候,她正躺在家裡臥房門口,不省人事,身上也沒看見傷,官府已經差了人去李家府邸,只等她醒轉了,再問明緣由。&rdo;
我聽著,沒說話。這樁子事越來越奇怪了,若真是妖怪,官兵看不見確是正常,道人們也絲毫沒察覺?
我同九枝也沒察覺,雖然昨夜我二人並未走到過城西,但有妖怪的話,九枝不可能感知不到啊。
當然,他現在悶著頭吭哧吭哧扒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