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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錯愕，隨即笑了。&ldo;無論如何，你已經探明瞭這些事的來龍去脈，見過了山祖，想必你也更瞭解了自己，我不知道山祖對你說了什麼，不過我想說，有靈，你所做的事是正當的事，堅持走下去就是了。&rdo;
他活動活動筋骨。&ldo;我也回山了，唉，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啊……&rdo;
&ldo;月離!&rdo;他走出去一段，我忽然喊住他。
&ldo;怎麼?&rdo;月離回身。
我看看他，嘿嘿一笑。&ldo;問你啊，你們恩義堂，對幫你們懲奸除惡的恩人，有沒有些感謝的方式啊?&rdo;
&ldo;你說什麼?&rdo;月離沒懂。
&ldo;就是啊，&rdo;我伸開手，&ldo;你看，我替你們殺了沈落，沈落留下的爛攤子，我也收拾了，這一路我可是出生入死、擔了重責啊，總不好讓這麼辛苦的一個人，空著手走吧?&rdo;
月離眨眨眼。&ldo;你要什麼?&rdo;
&ldo;你覺得呢?&rdo;我狡黠地問，&ldo;我這裡兩張嘴要吃飯，接下來去別的地方，還要住店……何況我剛還給了那孩子一筆錢，那可是你們堂主的孩子，你不替她答謝答謝?&rdo;
月離以手掩面，抬頭望天。&ldo;我知道了。&rdo;
&ldo;說吧，你要多少錢?&rdo;
第20章 芳歲(四)
入夜，我和九枝踏上往東的路。
接下來該去瑞臨了，我還記得狐妖瑤卿的囑託，那座城裡還有個亟待幫助的女子，雖然耽擱了許久，但還是該去看看的。
但願她還活著吧……
而做完這檔子事，我也不想接著往下走了，我想回家裡去。
想找我爹孃把當初的事問個明白，想聽聽他們的過去，想問問他們，我該怎麼辦，九枝該怎麼辦。
如果所有事情都得到了答案，我還想下山的話，那再下山好了。
離了雲鳴山，便是往蒼州的路，途徑一座小城，我和九枝飽餐了一頓，美美睡了一覺，還買了好些吃的帶在身上。
我們現在更有錢了，月離自掏腰包，給了我不少謝禮，我也沒跟他客氣。
我可是拯救了全江南的世人啊!多拿點兒錢不過分對不對。
何況本來我下山就是為了賺錢，這也是堅守初衷啊堅守初衷。
九枝吃開心了，一路上都眉開眼笑，一想到他過去是三重天上的神木，如今變得這麼沒出息，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正眼看他。
走著走著，九枝站住了。
&ldo;你不會又餓了吧?&rdo;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九枝搖搖頭。&ldo;有妖氣。&rdo;他說。
&ldo;妖氣?在哪裡?&rdo;
九枝指了指前面一棵大樹下，我們剛走出小城不久，還在城郊，路兩旁都是上年紀的樹木。
我悄悄摸過去。確實有一股很細微的妖氣，從樹下的一個大洞裡透出來。
可能是聽到有人接近，那洞中一個黑影也動了一下。
&ldo;誰在那兒?出來!&rdo;我喊道。
片刻死寂，然後從裡面慢慢爬出一個人。
一個小女孩。
我看愣了。這不是妖怪啊。
這孩子約莫七八歲的光景，臉蛋髒兮兮的，頭髮倒是梳得精巧，紮了兩個小辮子。她怯生生地看著我。我能確定她不是妖，也沒有被妖鬼之類的上身，但她身上又確實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