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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貧僧自是不知道，失卻心上人是什麼感覺，&rdo;如慧說，&ldo;不過姑娘所言極是，是否真有牽掛，騙不了人的。&rdo;
我三人一時無話，徑直出了城。宋夫人的墳地在城東荒郊，眼看快要走到，九枝忽然&ldo;咦&rdo;了一聲。
&ldo;娘子，有人。&rdo;他說。
有人?
不對，分明是妖。一股妖氣隱約從不遠處傳過來，而且是……有些熟悉的妖氣?
我緊趕兩步，果然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形坐在一面墓碑前。他的模樣我沒見過，但他那雙黝黑的吊梢眼，我可太認識了。
是那個狐妖。
六
&ldo;你來了?&rdo;
狐妖一開口就聽得我一愣，這聲音……明顯是女子的聲音啊。
&ldo;你……&rdo;我張張嘴，說不出話。
&ldo;啊，我是雌狐。&rdo;她說，&ldo;之前的聲音是裝的。&rdo;
&ldo;那你現在‐‐&rdo;我指指她的臉。
&ldo;以男子的形象行走世間，總歸方便些，&rdo;狐妖說，&ldo;學男子的聲音，言必稱老夫，也是因於此。說來可笑，世人見你是女子，便多有輕慢，換成男子，就忽然把你當人看了。&rdo;
……說得好對。
&ldo;對了，我名喚瑤卿，&rdo;狐妖說，&ldo;自己起的，卿是&r;卿卿我我&r;的卿。&rdo;
&ldo;你念過書?&rdo;我問。
&ldo;好歹是活了這些年了，&rdo;瑤卿答，&ldo;簡單的識文斷字，還是可以的，年紀小的時候，在江北也和幾個姐妹一起，偷跑到私塾外聽過先生講課。&rdo;
我忽然很佩服她。她真是我見過最文雅、最好學的妖怪了。
&ldo;那姓宋的，如何了?&rdo;瑤卿看著面前的墓碑，問。
我笑了笑。
&ldo;還活著，但估計不久就要瘋了。&rdo;我在瑤卿身邊坐下，給她講了講她離開宋府後，發生的事。
瑤卿點點頭。&ldo;你比我想得要狠一些，&rdo;她道，&ldo;不過你未見過宋家夫人，是如何做出她的魂靈的?&rdo;
&ldo;嗨，臉上多蒙些血汙就是了，&rdo;我說，&ldo;宋問遠怕成那個樣子，哪還有心思去分辨究竟像不像他夫人。&rdo;
&ldo;倒也是，&rdo;瑤卿說，&ldo;那你想知道宋夫人的模樣嗎?&rdo;
&ldo;什麼意思?&rdo;我沒明白。
瑤卿拉起我的手，放在石刻的墓碑上。&ldo;如此，便可以見到了。&rdo;
我起初還是稀里糊塗，但手觸到墓碑的剎那，忽然懂了她的用意。
許是還有執念未盡，這墓碑上，竟殘留著些許宋夫人的記憶。
……一座大宅外，兩個年幼的孩童手牽著手，歡笑著從門前跑過。
&ldo;妹妹，你慢一點，小心摔著。&rdo;跟著後面的是個男童，張口對前面的女童說。
女童只管大步跑著，回頭一笑，露出還沒長齊的牙。&ldo;天快黑啦，我帶你去看我家新養的鸚哥。&rdo;
……另一棟大宅，一位年少的女子急匆匆自深宅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