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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特殊

後來我回到莫斯科，整整一週都像飄在空中，不想起瓦連京的時候還好，一旦腦子裡冒出這個名字，那一天都會頭重腳輕，魂不守舍。我本來不想表現得太過熱切，第三天的時候實在忍不住，給他發了資訊，出乎意料的是他即刻就回復了，只是後來問了&ldo;你那兒還痛嗎&rdo;後，他再沒有回覆。我琢磨半天，這句話也沒問錯，難不成他是覺得冒犯了?於是嘗試轉換話題，卻也沒得到任何資訊。我有些喪氣，但又毫無辦法，只能這麼失魂落魄過著日子，翻看寥寥幾條簡訊，試圖從他簡短的幾個字中讀出些情緒，以此尋求慰藉。

後來我想明白，他這人本來就不愛用手機社媒，而我對他來說至多不過一夜情，實在沒有聯絡的必要;這麼想著倒也安生不少‐‐等他有需求了，自然再會來找。

沒過幾天，安德烈閒著無聊來找我，坐在學校的咖啡廳看我趕作業，叼著根吸管跟我講這幾天他幹了什麼，又去酒吧獵了多少次艷。我作業馬上死期，頭也不抬地說：&ldo;你別老騙人小姑娘了。&rdo;

&ldo;我哪兒騙她們了?是她們自願的。&rdo;他嚷道，&ldo;再說，我也沒騙小姑娘。&rdo;

我鍵盤敲得熱火朝天，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猛地看向他：&ldo;‐‐沒騙小姑娘?&rdo;

他咬著舌頭咧著嘴，挺洋洋自得。自從上次發現我對瓦連京的心思，安德烈便再不遮掩自己這一屬性，上街瞅男人時都大方許多。我咂嘴道：&ldo;嘖嘖。在哪兒啊?你之前給我說的那家酒吧?&rdo;

&ldo;是啊，就那家。&rdo;他說。

&ldo;瓦連京說那兒不是老出事?&rdo;我繼續敲字，&ldo;你換個沒那麼亂的。&rdo;

&ldo;我也不知道別的地方了啊。對了，&rdo;他說，忽然雙肘撐上桌子，&ldo;這週四出來玩嗎?&rdo;

&ldo;出不來，下週得考試‐‐&rdo;

&ldo;大哥要回莫斯科來，一起玩玩唄。&rdo;

我停下手中的事，重複道：&ldo;瓦連京要來莫斯科?&rdo;隨後又莫名補充問：&ldo;他發簡訊給你?&rdo;

&ldo;是啊，有時候打的電話。&rdo;他說，&ldo;你來不來?&rdo;

我被刺痛了一下，再次敲起鍵盤，半晌後才悶悶道：&ldo;我要考試。&rdo;

安德烈沒待一會兒就走了，我交完作業準備回家，發現外頭又下雨了，今天正好又沒開車，霎時煩躁得要命;蹲在門口連抽三支煙，才深吸一口氣戴上外套帽子衝進雨裡，等衝到樓下時，我冷得嘴唇發抖，渾身濕透，迅速回家洗了個熱水澡。

結果這次不走運，還是病了。半夜發燒到39度，爬起來吃了退燒藥，想著早上再去醫院，然而六點鐘被冷醒，四肢無力，一量體溫又燒起來，迫不得已才給軍哥打電話。軍哥一接電話就開始罵我，等到針打完燒都退了還在罵，說的無非是我這段時間學習很不用功，成績一落千丈，要我把心放到學習上，這樣怎麼對得起我媽媽，要堅持理想之類。

我有氣無力躺在後座：&ldo;軍哥，我都到這兒來了，還能有什麼理想啊。&rdo;

他斜著眼看過來，說：&ldo;怎麼，你還看不起莫大了?&rdo;

&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rdo;我說，&ldo;我這個歲數了，從大一開始讀，還重新學門語言，專業是個什麼國際關係，有什麼用?出來幹嘛?當外交官啊?&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