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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涼涼的，溫盞將羽絨服的白色帽子豎起來擋風，下巴縮在圍巾裡，躲著偷瞄他。
走出去幾步，商行舟悶笑：&ldo;你是不是還沒有接受新的身份。&rdo;
溫盞睜圓眼：&ldo;嗯?&rdo;
他輕咳一聲，聲音很清澈，有點痞：&ldo;可以光明正大地看。&rdo;
溫盞藏在羽絨服裡，脖頸偷偷泛紅。
她嘟囔：&ldo;沒看你，我在看你右手的袋子。&rdo;
從剛見面起，他手裡就提著那個牛皮紙袋。
看起來還挺有分量，她猜裡面裝的是早餐。
&ldo;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rdo;商行舟下一句話，坐實她的猜測，&ldo;給你帶了甜甜圈、三明治和熱牛奶，不喜歡的話，明天換別的。&rdo;
溫盞眨眨眼，問：&ldo;你吃早飯了嗎?&rdo;
商行舟低笑：&ldo;沒，等會兒找個地方，跟你一起。&rdo;
溫盞帶他來到圖書館閱覽室。
自習室七點開門，但閱覽室晚兩個小時。
這會兒走廊上也沒人，冷冷清清的，她找到鑰匙開啟其中一間的門，指指裡面的座位：&ldo;趁這會兒沒人，我們可以先佔個座，把早飯吃了。&rdo;
閱覽室的桌子比自習室小一圈，商行舟走過去，揹包沒地方放，隨手擱在座位邊。
溫盞照例，先給窗戶們開窗通風。
走回來，商行舟已經拆開紙袋，將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他高高大大的，坐在那兒，長腿沒地方放，微屈著，看起來莫名有點委屈。
溫盞摸摸鼻子，不好意思：&ldo;我今天原本沒打算自習，所以沒搶自習室的位置。下次……下次你早點說。&rdo;
商行舟拿牛奶的手微頓一下，像是聽到什麼很好玩的事，饒有興致地撩起眼：&ldo;你?不學習?&rdo;
一種&ldo;你不學習你還能幹嘛&rdo;的語氣。
溫盞爭辯：&ldo;我也會玩的。&rdo;
商行舟胸腔微，像是笑了一下：&ldo;過來，看你要吃什麼。&rdo;
他準備的分量超出兩人份，溫盞撿起一枚甜甜圈，問：&ldo;你喜歡甜甜圈嗎?&rdo;
&ldo;不喜歡，太甜。&rdo;商行舟很直白，修長手指拆開牛奶吸管遞給她，&ldo;我媽是南方人，口味偏重一點，時間久了我爸也跟著吃，早餐連豆腐腦都攙半胡辣湯，我也是。&rdo;
溫盞從沒聽他主動提起家人，有點新鮮：&ldo;你還有別的不吃的東西嗎?&rdo;
商行舟挺認真地想了想：&ldo;我忌口不多，不吃三文魚，但是吃北極貝。&rdo;
溫盞眼睛一亮：&ldo;我也是。&rdo;
商行舟身體後靠，嘴角一勾：&ldo;那挺好。&rdo;
&ldo;嗯?&rdo;
&ldo;以後只要點刺身拼盤，我倆就會為搶北極貝打起來，多熱鬧。&rdo;
&ldo;……&rdo;
溫盞低頭，小心地咬一口甜甜圈。
藏在裡面的，流動的草莓醬，幾乎是爆漿進她口腔。
……確實好甜。
溫盞手指微頓，想起自己中學時，其實吃過這個。
有餡兒的，造型浮誇得像一隻小蛋糕，每一枚都有小盒子單獨包裝。
咬開，感覺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