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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鵪鶉一樣貼在一起，隔著一段距離，湊在一起小聲地竊竊私語。
商行舟聽不見她們說話，也並不在乎她們說什麼。
少年修長手指捏著水瓶，放下，偏頭過來看溫盞，嗓音低沉微啞：&ldo;幹什麼?我打電話不接，我發訊息不回，你跟我慪什麼氣?&rdo;
她默了會兒，慢吞吞，&ldo;沒慪氣，沒看見。&rdo;
商行舟被氣笑：&ldo;你是山頂洞人嗎，一天到頭24小時，你都看不上一次手機?&rdo;
&ldo;……&rdo;
溫盞手指無意識地摳住答題卡邊邊，折頁，再放開。
&ldo;溫盞。&rdo;商行舟離她也很近，幾乎情難自禁地，心頭的小火苗又竄起來。
他沉聲，&ldo;轉過來，你看著我說。&rdo;
溫盞眼眶忽然熱了下，被她用力壓下去。
那種難過的情緒，又漂浮起來。
&ldo;好。&rdo;她轉過來，仍然不與他對視，訥訥，&ldo;說什麼。&rdo;
他冷聲：&ldo;說說你這幾天在做什麼，跨年夜那晚，為什麼不高興。&rdo;
商行舟難得地，有點後知後覺。
直到現在才敢完全肯定，她那天不高興，竟然跟他也有關係。
跨年夜兩人分開時，她就那麼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沒有跟他說再見，也不說新年快樂。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本來打算六號或者七號再回來，想來想去，忍不住，又改簽了一次機票。
今天就回來了。
可是他回來了，溫盞還是不搭理他。
&ldo;跨年夜那天不高興，是因為被人鎖小黑屋了。&rdo;空氣靜默幾秒，溫盞語氣很平靜，輕聲，&ldo;我小時候也被人鎖過，沒吃的，被餓了很久。所以後來，再遇到這種情況，總是覺得餓。&rdo;
商行舟微怔，動作一滯。
他抬起手，想摸摸她，又收回去。
低沉的嗓音放緩了一點：&ldo;可元旦時費元嘉他們跟你道過歉了，道過歉後，你還是不高興。&rdo;
溫盞又想到那個被他結束通話的電話。
她忽然有些抗拒，不想再說下去：&ldo;因為奶奶來我家，翻出了我中學時的舊文具盒。&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發現，我是真的，一直都不太聰明。&rdo;
她好像不能很明確地感知到，某人是否喜歡自己。
陸燦關注商行舟，就覺得他跟溫盞般配;
塗初初幾次三番得到商行舟的幫助，就覺得這個哥哥人挺不錯。
但生活中，溫跟商行舟真正的交集，明明也沒那麼多。
是她判斷失誤，才以為兩個人真的能有什麼。
試卷只剩兩道大題，溫盞鼻子發酸，坐在這裡寫不下去。
她扣上筆，起身，甕聲：&ldo;我換個地方寫。&rdo;
剛站起來，被商行舟拉住手腕，一把拽回去。
少年聲音清冷，耐心瀕臨告罄：&ldo;話沒說完，你去哪。&rdo;
溫盞一個趔趄，退後一步，撞在他身上。
海鹽氣息鋪天蓋地。
他胳膊上的肌肉有點硬硬的，撞得她想哭。
商行舟撩起眼皮，看過來，嗓音懶怠：&ldo;現在就跑，你體育期末考打算怎麼辦?&rdo;
溫盞掙了下，掙不脫，有點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