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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爹媽養公主呢，能給你看見。&rdo;
商行舟斜眼看他。
紀司宴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這道目光，不是太友善。
&ldo;哎呀。&rdo;怎麼一點也經不起逗，他哼，&ldo;她小時候跟奶奶住的，咱大院兒那麼多人，一個兩個你沒見過，不是很正常嗎?&rdo;
商行舟一言不發，將視線落回舞臺。
白光垂落，塵埃飛揚，十幾歲的場景，和如今，一點一點地重合。
他想起今天黃昏時，在教學樓，溫盞問的那個問題。
‐‐你想聽嗎?
其實，說真的，也不是很想。
商行舟早在十幾年前就見識過了。
確實拉得不好聽。
但是。
小女孩長大了，她現在可以拉出流暢的曲子，眼睛亮晶晶地說要送給他。
站在臺上，也不會無所適從拿著琴，啪嗒啪嗒掉眼淚。
商行舟坐在臺下，好像陷入時光的流沙。
整個人，慢慢進入到被陽光照耀過的沙子裡去。
不太能呼吸，可是非常溫暖。
她才不是小廢物。
他也不是。
他們都長大了。
一曲完畢，塗初初謝幕，場內掌聲如潮。
商行舟忽然站起身。
單手拎起包，往肩上甩。
石一茗見他竟然這就要走：&ldo;你幹什麼去?&rdo;
&ldo;去給破陣的女俠‐‐&rdo;商行舟側過半張臉，笑得有點痞。但黑色的眼睛中，倒映出從沒出現過的，認真的神情。
他說，&ldo;一些人類的關懷與鼓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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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盞覺得，今晚演出還挺成功的。
除了，塗初初差點被累死，之外。
《霓裳》和《破陣》是兩支舞，塗初初都學過，但她練舞一直練的《霓裳》，沒怎麼練習《破陣》。
所以，她臨時改了一部分舞步。
&ldo;我好牛逼。&rdo;塗初初回到後臺，心有餘悸，&ldo;想給自己頒個大獎。&rdo;
溫盞有點不好意思，覺得是因為自己會的曲子太少，才導致大家這麼費勁。
她剛想開口，塗初初一本正經地按著她的肩膀，很認真地說：&ldo;你就更牛逼，你完全沒練過琴，跟他們幾個合拍竟然還能合上。在給我頒獎之前，應該先給你頒一個超級大獎。&rdo;
溫盞笑起來：&ldo;你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你哥也在，叫他一起。&rdo;
&ldo;他過來看演出了?&rdo;塗初初驚訝，&ldo;他今晚十一點的機票，竟然還來看晚會?好感人，給我哥也頒個好人獎。&rdo;
溫盞知道今晚商行舟要走。
但聽塗初初這麼直白地挑出來，她還是難以避免地，心頭一跳。
商行舟沒有改行程，那麼，他有沒有可能……
是因為她，才來看演出的?
休息室的門被&ldo;篤篤&rdo;敲響，溫盞回過頭，見門背後探出一個陌生女生的臉：&ldo;溫盞在嗎?&rdo;
溫盞點頭：&ldo;是我。&rdo;
女生有些靦腆地笑笑：&ldo;商行舟在門口等你，叫你過去一下。&rdo;
塗初初奇怪：&ldo;也不遠，他怎麼不自己過來。&rdo;
溫盞放下手機：&ldo;可能是找不到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