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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擔憂的是,他最近經常會覺得小腹發疼。
不是很疼的那種,隱隱地泛著一種奇異的陣痛感。
他將這種感覺描述給風嘉瀾聽。
桑老人曾經說過,煉製藥人的藥湯會影響寶寶,他擔心是不是寶寶出問題了。
風嘉瀾抬手揉亂了憂心忡忡的小孕夫的頭髮,&ldo;你不要多想,桑大夫說了,這是臨盆前的正常表現,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rdo;
但小孕夫似乎腦袋裡還是裝滿了問號,想著前些日子五皇子說的話,忍不住繼續問,&ldo;那我這麼笨,如果寶寶像我,嘉瀾哥哥會不會不喜歡他了&rdo;
風嘉瀾輕哼了一聲,細而略彎的眼尾裡流露出一絲倨傲:&ldo;本宮的孩子,一定是很優秀的。&rdo;
柯雲楚執著地追問:&ldo;萬、萬一呢?&rdo;
&ldo;嘖笨就笨吧你這麼笨,不也這麼過來了?&rdo;風嘉瀾屈起手指,輕輕在他的腦門彈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說道。
柯雲楚傻呵呵地笑了,頰邊的酒窩雖然因為瘦了而淺了些許,但甜度不減:&ldo;也對雖然我笨,但是爹爹也很愛我。&rdo;
&ldo;等我把藥都吃了,身體變好了,寶寶也出生了,我們再一起去外面玩兒吧去吃糖葫蘆,參加廟會嘉瀾哥哥,好不好?&rdo;
風嘉瀾沒有立刻回答,但柯雲楚已經被自己暢想的未來迷了心,自顧自繼續說道,&ldo;對了,我還要去看檸條開花呢,四皇子說檸條的花香香的,很好看在那樣的地方也能開花,真是太了不起了&rdo;
看著小傻子臉上洋溢著憧憬和期盼,對他真正的未來一無所知的柯雲楚,風嘉瀾的心卻像被什麼堵住了,悶悶的。
桑老人那邊仍舊沒有進展,他秘密派人研究和散播尋找名醫的訊息也沒有迴音。
如果一直都找不到能夠救他的方法
柯雲楚獨自一人說了半天,也不見風嘉瀾有什麼回應,甚至有些心不在焉,或許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己關於以後他們的未來的設想。
柯雲楚有些失落,便不再說了。
也對,嘉瀾哥哥那麼忙,每天一大早就要上朝,哪有時間陪自己去邊關,還是他自己帶著寶寶去吧。
柯雲楚感覺到肚子實在疼到難以忍受是在一個清晨。
身邊沒有人,風嘉瀾已經去上早朝,他躺在床上,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墜痛自小腹傳出,讓他有些膽顫心驚。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都有隱隱約約的疼痛,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嚴重過。
他虛弱地喊著翠兒和德陽的名字,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沒一會翠兒進來了,聽了他的描述,安撫他道:&ldo;太子妃別怕,這是要臨盆了!德陽已經去請大夫過來了!&rdo;
很快,桑老人和宮中幾個接生經驗很足的穩婆便趕了過來。
柯雲楚只覺得那股疼痛愈演愈烈,就連已經習慣疼痛的他都覺得難以忍受。
他忍痛咬著牙問桑老人:&ldo;嘉瀾哥哥還沒有來嗎?&rdo;
桑老人已經忙活得滿頭大汗,男子生子原本就十分的困難,大家都沒有過給男子接生的經驗。
更何況太子妃本就病弱,心肺都比不上常人,恐怕用不上幾分力氣,難產幾乎是早就可以預見的了。
桑老人安撫他道,&ldo;太子妃不要著急,已經讓人去金鑾殿請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很快就會趕過來了&rdo;
聽見風嘉瀾很快就回到了,柯雲楚安心了許多,但心稍微安定一點,就能更加明顯地感受到腹中的墜痛,有溫熱的液體澆灌在被單上,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